三哥倒是高兴道:“好、好、好,十一郎你终于找到娘舅家了。”
苟全看着眼前这变化,心中一阵嘀咕,这还真是认亲来的。
只是,这赵师居然是颍川陈氏的外甥,不得了了。这是要大发了啊!
赵一辰转头向栓子喊道:“栓子,去祠堂请族谱过来。”
栓子赶紧躬身行礼,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赵一辰接着对陈诚道:“陈兄莫要心急,待请来祖祠,查明图册,才能确定。”
陈诚缓缓点头,是自己着急了。
赵一辰让三哥招呼刘仁轨和苟全,他自己和老七带着陈诚去了书房。
书房内晾着的书卷还摊在架子上,赵一辰指着道:“陈兄请看,这是某外祖留下的书卷,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陈诚看到眼前的书卷,已经确定赵一辰是自己表弟了。
因为这些书卷的封皮、系带,都是他们陈家独特手法制成,旁人模仿不来的。
陈诚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卷一卷拿起细细观摩。
突然陈诚拿着一本《论语义说》激动的手抖着,口中念叨:“是的,是的……”
赵一辰好奇道:“陈兄,怎么了?”
陈诚一把抓住他道:“表弟你可知这《论语义说》是何人所作?正是族上靖公颍阴侯所作,你在看这里。”
赵一辰顺着陈诚手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上面有蝇头小字。
写道:
人方少时,精神意气既足鼓舞,而身家之累尚未切心,故用力颇易。迨其渐长,世累日深,而精神意气亦日渐以减,然能汲汲奋志于学,则犹尚可有为。
吾弟,年十五,正当勤勉之时。
吾闻颜氏有曰:人生在世,会当有业,文士当讲议经书。
多见士大夫耻涉农商,差务工伎,射则不能穿札,笔则才记姓名,饱食醉酒,忽忽无事,以此销日,以此终年。
或因家世余绪,得一阶半级,便自为足,全忘修学;及有吉凶大事,议论得失,蒙然张口,如坐云雾;公私宴集,谈古赋诗,塞默低头,欠伸而已。有识旁观,代其入地。
何惜数年勤学,长受一生愧辱哉!文举当常戒在怀,不忘初心。
“咦……”赵一辰哑然。
他不是一直没发现这些字,而是一直没看过这些书籍。
他只是找那些杂书看,最多看看《诗三百》这些,像什么《论语》、《春秋》这些赵一辰从来没碰过。
更不要说这《论语义说》,妥妥的考试辅导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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