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力摇摇头。
“哎,可不是。大约就这半个月罢。”李筠对柳姨娘可没什么好感,只盼着她早日生产完便可递状纸去京兆尹处,当年的事情便能彻底做个了结了。
谁知竟还出了好大的乱子。
先是早晨高氏和李筠李虹说话时,跟着李霜兰去刘府的婆子来报,说是二姑奶奶在婆家不堪受辱,想要回娘家来,这会子已经出门了。
“胡闹!”高氏沉下脸,狠狠拍了拍几子,“出嫁的女儿怎么好随随便便拔腿就走?听这意思,她连婆家都没告诉就回来了?婆家没告诉便罢了,怎么连娘家也不告诉?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她又怀着身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那婆子闻言便翻来覆去地嘟囔“二姑奶奶也是想家了”,也不下去,只在屋里拖拉磨蹭。
李筠见状,试探地问:“二姑奶奶这时是不是已在路上许久了?”
“什么都瞒不过大姑娘!”那婆子讪笑道,“想来二姑奶奶这时已经快到府门口了。”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灵儿惊讶的声音:“老太太,二姑奶奶回来了!”
帘子一掀,李霜兰走了进来。
原先在家才知道有孕时,李霜兰成日里垂头丧气,面无人色,李筠以为那已经是很难看的脸色了。谁知还比不上现在。
因着有孕,李霜兰发福了许多,整个人犹如吹涨的皮球一般鼓了起来。原先她是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这时候已经圆滚滚认不出那俏丽的模子了。更可怕的倒不是发福,而是她整个脸上又青又白,连上了妆粉都不能盖住那颓废的神色。
“兰丫头,你怎么气色这样差?”李虹惊得站了起来,“刘葆又欺负你了是不是?”说着上前扶住了李霜兰。
李霜兰也不客气,就着李虹的手坐了下来,哀哀哭诉道:“老太太,孙女实在是过不下去了!那个刘葆三天两头出去鬼混,孙女稍微说上两句他就要骂,这还不算,他竟还偷拿了孙女的私房银子出去买丫头!这简直不把咱们李府放在眼里!老太太,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高氏闻言,淡淡道:“哦?你那银子是柳姨娘私下给的,并没在公中记账,我就算想出面理论,也没个说头啊。谁叫嫁妆单子上没有那一条呢?”她心里也痛恨刘葆不给李府面子,可是更不愿意被李霜兰当靶子使,因此并不答李霜兰的话。
李霜兰听了,顿时连哭都忘记了。是啊,那银子是私底下给的,送去的嫁妆单子上并没有。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这时候只能自己吃。此事就算老太太想出面也没法子呀。
她只不过愣了片刻又哭了起来:“银子乃身外之物,孙女便不计较了。可是那刘葆竟然连我身边的人都要沾染!老太太您不知道,金梅已经……”
这最后一句李虹有些似懂非懂,高氏和李筠却全听懂了。
想来刘葆是把金梅哄上了手,因此两人里应外合地偷李霜兰的银子使。这不知算不算李霜兰自作自受呢?她平日里对丫鬟们便是又打又骂,金梅身为伺候最多的大丫鬟,自然受气最多。若是她平日里善待金梅,恐怕也不至于才几个月就让刘葆得了手。
高氏长长叹了口气:“这我知道了。你先回凌霜院歇着罢。”
听见凌霜院三个字,李霜兰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家里还替她留着院子。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拭了拭脸上的泪,垂着头出去了。
李筠试探地问:“祖母,这事——”
她的话还没出口,李虹便起身道:“伯祖母,姐姐,兰丫头伤心得很,不如我去陪陪她。”
高氏知道这侄孙女不欲听见自家的隐私,欣慰地笑了笑放她下去了。
见李虹出去了,李筠便没顾忌了,直截了当地问道:“祖母,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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