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后这种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不必和我说。”
李筠行了礼,调侃道:“祖母您忘了,前次去梅家,您吃了那陈年江珧柱回来嫌弃了好几日,母亲今日先奏后斩,就是怕又有这样的事呢。”
高氏不解:“怎么说?”
李筠故意严肃道:“若是到时候送来的饭菜里头,有什么放了三日的瓜、陈了五日的果,到时候您岂不是要疑心母亲克扣您的份例么?”
婆媳二人一听都是又好气又好笑,高氏更是推着杨妈妈:“去!给我锤大姑娘!竟连祖母和母亲都敢打趣!”
这里杨妈妈哄三位主子高兴,那头自有全氏手下的婆子去吩咐采买的事。
谁知还没到中午,婆子竟愁眉苦脸地回来了,说是城里戒严,不许进出。
全氏听了疑惑道:“怎么会?如今好好的,戒什么严?”
婆子颠三倒四地回道:“听说是天牢里的囚犯逃了出来,是个杀人的恶棍呢!盛王世子说不能叫他害了百姓,就在各处戒严,要抓他呢!”
全氏点点头:“母亲,幸亏冬日里本就采买得多,咱们府上还略有些存粮,想必五日是能支撑的。”
三人又闲叙了一会,忽地又来了个婆子传话:“老太太,太太,老爷命奴婢传话,叫约束府中下人,不得出门,外头盛王世子在搜查逃犯,恐怕有不稳呢!”
至于是什么“不稳”,堂中三人都猜到了些许,只是不敢说出口。
天牢的犯人都是必死之人,是皇帝亲自下了朱批核准的死刑,任谁说破大天,也是没法子活动改命的。因此那里的看守是最严的,不说看守了,就说那里一日只有一顿的馊饭,里头的犯人也绝没力气逃出来。
“逃犯”是盛王世子“发现”的,戒严的命令也是盛王府发出来的,这会子又是盛王世子在搜查逃犯,里头的事情还不是呼之欲出么?
盛王府要造反了!
一时间荣寿堂里寂静无声,仿佛这样就能听清楚外头的动静似的。
因全城戒严,李坚也没能去上衙,不一会就来了荣寿堂,和众人一起枯坐着。
沉默了半晌,李坚忽地艰难开口了:“也不知外头是怎么个情景。盛王府一向军功卓著,又管着兵部许多年,太子和英王虽说声名显赫,可是却是在清贵一流中的。太子监国后,咱们家本就远了盛王府,如今……若柳氏在,咱们府上和盛王府倒搭得上话。”
这话一出,全氏只不过嘲讽地淡淡一笑,高氏却忍不得了:“老爷!你也别太心大了!朝堂上的大道理我不懂,可是我却知道一样,朝三暮四没好果子吃!原先在老家时,你大伯家的老大不就这样?天资平平,却硬要学官场上那些聪明人,今日逢迎知州,明日逢迎知府,最后知府和知州大人都被撤了,他落了两头的不是!你如今在京里,不说加一万个小心,却在这里……今日想讨好这个,明日又想讨好那个,你当上头贵人们是傻的么?老婆子说得难听些,你能好端端地坐在侍郎的位置上,说不得还是沾了筠儿的光呢!”
李坚闻言,讪讪地笑了笑,不说话了。如今也不知怎么了,他心中总有一股不平之气。明明他的能力和才干都不逊于任何人,可是在部里大家都不愿意和他交好。这也便罢了,他原是盛王麾下的,不交好也情有可原。
可是他隐约还听见一条谣传,说原本太子想撤换了他,还是燕王出面求了情,才保下了他吏部侍郎的位子。
笑话!李家不过是普通的乡绅出身,他李坚做官向来凭的是本事,从前没凭过柳家的钱财,如今自然也没凭过女婿的权势!
李筠见了自己父亲脸上倨傲的神色,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由得讽刺地笑了。
自家这个父亲,以前在江州时,还颇有些父母官的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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