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让放行的,可是李筠动用了那紫龙佩便轻松放行了。不知盛王世子的人潜伏在哪里看见了,见李府有法子进城,便想法子和李府庄头搭上了。然后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副易容的行头,想是欲让盛王世子易容出去。
一家子女人在荣寿堂坐卧不安了一天,就等李坚晚上回来商量个对策,谁知傍晚郭风大管家又来传话,说李坚也被扣押了,罪名是意图协助盛王世子潜逃出京!
于高氏来说,李坚就是心头肉,听见这消息,不啻于心尖被割了一刀。她连架子都忘记摆了,急得拍起茶几来:“这可怎么好?”
李筠听见李坚被扣押,心里顿时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阴霾。虽然这父亲又自私又短视,还有些官场老油子的坏习惯,可是李家不能没有他。若是他落了罪,这一府的人都没好下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得想法子洗脱李坚的罪名!
五叔虽说是兵部的护国将军,可是谋反的事情他也不好随意插话,弄不好就是个同罪。还是要向上头想法子。
劳烦燕王殿下?燕王殿下自己都是一身的麻烦了,哪里有余力顾忌自家?
去求英王世子?如今追查反贼的事情就是英王府在管着,说不定李坚被扣押就是英王府的命令呢,她怎么好为了自家去麻烦表姐?表姐还未进门呢,就给王爷出难题,这怎么看也是不想安生的样子呀。
怎么办?怎么办?
在皇权面前,李筠头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
忽地外头灵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姑娘,紫露姐姐来了,说是您上次吩咐的那个装玫瑰花的定窑花觚像是摔了一下,想请您回去瞧瞧。”
李筠正想挥手说不见,忽地福至心灵,向上道:“祖母,我回去瞧瞧。”
反正一家子女人也没什么法子,高氏也不强求李筠在荣寿堂枯坐,胡乱点点头放行了。
果然,紫露先还一本正经地在旁边引路,才离了荣寿堂百步就嬉皮笑脸起来:“姑娘,好叫您知道,不是花觚摔了,是燕王殿下要见您。奴婢今日做这喜鹊,您如何赏我?”
“如何赏你?赏你去顾妈妈那里领十个手板!”李筠佯装生气道,“殿下来就来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不叫人知道?”
“哎呀,奴婢这可就冤枉了!”紫露轻声叫了起来,“奴婢当时才从针线房取了姑娘那件火狐狸的大毛斗篷回来,正在花园子那条路上走着呢,燕王殿下忽然从墙头跳下来,叫奴婢悄悄地找姑娘去见他的!还吓了奴婢一跳呢!再说了,奴婢哪敢自作主张地瞒老太太和太太呀!”
“得啦,算你精怪,暂且放过你。走快些,别叫殿下久等了。”李筠笑嗔了紫露一眼,把脚步放得快了一些。
花园角上的小凉亭里,萧定正在一刻不停地打着转。还隔着十来步,紫露就驻足不前,对着李筠使了个调皮的神色,任由自家主子上前去了。
“殿下,您再转,可要把我家这青砖石磨薄了。”李筠上前两步,笑道。
萧定听见这道温柔的声音,猛地停住看向李筠。
因是冬天,李筠便不穿那些淡绿水蓝了,而是穿了一身胭脂红绣满地落花的小袄,外头罩了件蜜合色白狐毛的斗篷,整个人显得娇艳俏丽,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一两岁似的。
瞧着李筠笑盈盈的样子,萧定脸上微微一红,心中却涌起一股自豪:谁说自家王妃生得寡淡了?明明穿红的也这么好看,果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京中那些妖艳女子呀,谁都比不上自家王妃!
他脑子里乱跑马,嘴上却仍旧是一副严肃的口气:“筠儿,你别担心,你父亲的事或许有转机,我和铁虎已经在查了。因为这事是向皇上领的密令,所以不能给旁人知道。”
李筠听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