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顺着夜雨的示意望过去,他更在意的其实是三人身后的东西:“会不会在那间木屋里面?毕竟这周围就这么一个标识物了,就和昨天那个什么大坑一样。”
“很有可能。”夜雨点点头。
从湖边绕过去的途中,那三位本就警觉起来的流民连忙收拾东西跑路,而这边自然也没有要去追的意思。四人不紧不慢地来到破败的木屋前,先是绕了一圈观察探查,确认没有异常后才从快要散架的正门鱼贯而入。
这是一座大约只有四十平方米的屋,以半堵木墙隔成两间,四处透风不说,连屋顶都通了一个能够看到天上阴云的大洞。屋中没有任何家具——如果有的话应该也已经被拾荒的流民给搬走了,只是在内侧隔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只大铁箱,箱口贴了一张绘有余烬城地狱猎兵纹章的封印。
“兄弟们,这里应该就是‘点’!错不了啦!”胡安兴奋地摆了摆手:“我打赌箱子里会有酒和香烟——猎兵随身都带着它们,就算自己不用还可以当货币来使,贼好用!”
夜雨则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为什么这箱子没有被偷走?你们也看到了,屋外就有流民。”
“嘿!没看到这上面贴着的封条吗?!”胡安指了指紧闭的箱口:“别的地儿不好说,这里是余烬城的隔离区!是地狱猎兵的地盘!谁敢动他们的东西?”
并不是很有说服力的解释,但夜雨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反驳。何塞犹豫了一下,在另外两个男孩怂恿的目光下,伸手揭去了箱口的封印。
“等等,上面好像有东西!”眼尖的夜雨注意到,刚刚贴着封印的地方,被人用油性笔写上了一行字:“‘你们应该先去b点的’。”
“啥、啥意思?”何塞不安起来:“难道真的有顺序?”
胡安弯腰仔细看了一下这句“忠告”:“喂,它也没说不许先来点吧,只是说‘应该’先去b,语法上不是很强硬啊。”
“你算了吧你,还语法,教你识字的那法国佬都老年痴呆了,字母表都背不全!”何塞苦笑道:“万一我们没有按照顺序做,被测验淘汰了怎么说?谁负责?”
“至少这东西肯定和测验有关,我觉得它就是‘点’不会错。”胡安抄起别在背后的工兵铲,在手里转了两圈:“事已至此,至少也得打开看一看,对不对?”
何塞与夜雨对视了一眼,默许地点了点头,而艾丽则不知为什么,一言不发地退出半步。
胡安将工兵铲狠狠插进铁箱的盖缝,用力往上一撬,伴随着某种机械机关被触发的“咔哒”声,数枚弩箭从箱底射出,其中一枚擦着胡安的脚踝划过,而另一枚则不偏不倚,扎进了何塞的右腿。
“我操!”
这位副队长惨叫着侧倒在地,涕泪横流,而闯了祸的胡安则只能颤巍巍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旁的夜雨瞥了眼铁箱,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四支已经击发了的、类似十字弩的机关——原来整个儿箱子根本就是个陷阱!
弩的威力并不算太大,弩矢没有击穿整条腿,但也已经扎进去两寸有余,很可能还伤到了骨头,胡安试图将其拔出,但仅仅是轻轻一碰,何塞就疼得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别!”他满面冷汗地制止道:“不要乱拔!可能会失血过度而——”
话音未落,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矢猛地拔了出来。
“哇啊!”
艾丽丝毫没有在意何塞的打滚与哀嚎,看了一眼手里沾着血的矢后,将其随手丢在了地上,慢条斯理地道:
“这么点伤口,外加没有命中动脉,怎么可能失血过度而死……”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何塞大口地喘着气:“但……但请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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