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件事你应该不知道,白亡症患者受到刺激的时候,体温提升比普通人要快……”灰西服转过头,与自己的手下相视一笑:“所以在‘特殊场合’,你们这些可怜人更受欢迎。”
“不,”艾丽认真地点点头:“这我知道。”
“那就指望自己卖个好价钱,去个高档点儿的地方,”灰西服耸耸肩:“在豪宅里被几个有钱人调教,总比在矿坑里被万人骑要好,对吧?”
艾丽似乎并没有被吓到,不仅如此,严肃的表情也渐渐消逝,变成了夜雨从未见过的冷笑:
“呵呵呵呵……”笑声虽然如银铃般清澈悦耳,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你是叫阿巴萨对吧?代号犀鸟的,阿巴萨,是吧?”
“是……”灰西服嘴角微扬:“又怎么样呢?”
“我会用一个非常有创意的方法杀死你,比如……”艾丽顿了顿,用下巴朝木桌那里比了比:“那边的汤勺。”
灰西服回头望了一眼木桌,拿起汤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艾丽:“你是说,你要杀了我?马尔科姆的副队长,黑驼鹿的副帮主,就用这个?一件餐具?”
“汤勺,”艾丽认真地更正道:“一只汤勺。”
灰西服回头看了看手下,干笑了两声,继而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说笑或者垂死挣扎般地逞强,便收起笑容,用力点了点手指:
“好的,烈女,你,给我等着,我这里正好有些适合你的好花样。”他冲手下打了个响指:“你们留下来看场子,别让我去去就回。”他又指了指桌上的餐盘:“这堆垃圾你们给我留着,等会儿我来亲手喂她吃……就用这个,嗯,汤勺。”
他有些恼怒地退出房间,大步走进楼道。在阿巴萨混迹江湖的这几十年里,遇到的糟心事和失败并不在少数,但像今天这样被一个黄毛丫头——一个得了绝症的黄毛丫头羞辱,还真是前所未闻。
阿巴萨推开暗门,走出地窖,越想越气之下,径直跑向了二楼,
这里——或者说整栋建筑本身,是黑驼鹿转运脏物的据点,无论是混着石灰的劣质毒品、锈迹斑斑的走私武器还是活生生的少男少女,都会首先在这里集中,被所谓的“专业人员”仔细检查、评估与分类之后,再交由缺点和优点都是没什么智商的帮派成员拿出去“找销路”。
从地狱猎兵队那边搜刮来的武器和物资被堆放在曾用来分尸灭迹、还残留着血渍的长桌上,一个戴着厚厚眼镜而又尖嘴猴腮的秃头老者,正撅着他那黝黑如炭的下巴,摆弄着阿尔伯特的那把df9突击步枪。
“怎么回事?”阿巴萨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把枪有什么问题吗?我走的时候你就在摆弄它了?”
“哼,”老人轻轻把枪放下:“这可是一把df9‘黑暗森林’,你这辈子应该都见不到比它更贵的步枪了。”
“我知道,我是问它有什么问题?”
“它用了生物识别技术,扳机和弹夹都被锁死了,如果拆卸不慎,说不定会有什么内部加热设备引爆弹药,把这件黑市上价值三万五千美元的杀人利器变成一堆废零件。”
“三万五千!”阿巴萨倒吸了一口凉气:“地狱猎兵从没用过这么昂贵的东西!”
“所以他们可能不是普通的地狱猎兵,”老人摊了摊手:“你确定那个叫何塞的混子没有认错人?我可信不过这些拉丁裔的骗子。”
阿巴萨回想起刚才在地窖中的谈话,摇了摇头:“不幸的是,何塞并没有骗人……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还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老人在木椅上转了半圈,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张长桌——所谓“值钱的东西”被在整整齐齐地分类放好,摆成一排:
“四个标准的余烬城医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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