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挥了挥手,一副“这都不是事”的模样道:“没关系,让他们重做一次就好了!”
众大臣闻言心里腹诽道:“又不是你安排,当然说的轻巧!”
特别是祠部郎中袁朗,更是挎着一张脸,心里哀嚎道:“又要重新布置了!真是命苦!”
“反正又不用自己动手,祭祀谁不是祭祀,何必跟李渊过不去呢!”,想明白的唐俭点了点头,微微作揖,赞同道:“那就依圣人所言,微臣自会督促礼部各部尽快完成此事,以免影响祭祀。”
李渊颌首:“还有太常寺亦应备好所需礼乐!”
“诺!”太常博士缓缓出列,作揖道。
“启奏圣人,那该于何日进行祭祀?”已经清楚李渊要耍什幺招数的礼部侍郎崔言出列问道。
李渊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原定的19日,难道有什幺问题吗?”
“……”崔言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他说已经看穿了你的诡计,你这招没用吗?
听到这里,那些大臣就算再傻也反应过来了,更何况他们一点也不傻!
原来弄这幺一出戏是要玩缓兵之计,因为祭祀宗庙在礼法上属于大祀,需要散斋四日,致斋三日,合共七日。
那不就是从今日开始吗?估计散朝后就会命令他们去尚书省进行誓戒。
本来这不算什幺事,可问题就在于斋戒期间不得吊丧问疾,不判处刑杀文书,不决罚罪人,不作乐,不预秽恶之事。
这幺一弄,那他们昨日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吗?因为要延后七日才可以对李元吉作出处罚。
可七日后谁知道会是何种情况?说不定就这幺一直拖下去呢!
想到这里,郑善果就坐不住了,急匆匆地出列,看的众大臣一阵讶异,可却让崔言感激万分,“帮手来了!”
只见郑善果不待李渊发问,就开口道:“祭祀内容岂可随意更改,这不是对神灵的不敬吗?”
他当然不会直接说七日斋戒太长了,这会妨碍他们处罚李元吉父子。
他又不傻,他只是提出了祭祀宗庙的不妥。
目的是想让李渊改回祭祀社稷,因为祭祀社稷只属于中祀,根本不需斋戒七日,只需五日就可以了,并不妨碍他们处罚李元吉父子。
一旁的崔言闻言只觉眼前一亮,连忙附和道:“郑尚书说的不错。”
李渊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被识破了,接下来众大臣一定会群起反对,所以他便索性耍起无赖:“可先祖李耳既已入梦传话,那自当先祭祀太庙!至于社稷,可以稍微押后,要分清轻重缓急嘛!”
郑善果目瞪口呆:“……”好有道理呀!
旁边的崔言见郑善果不说话,有些急了,便直接道:“回禀圣人,那入梦之说,并无实证,岂能因一稚子无稽之谈而擅自改动祭祀内容。
须知祭祀乃是国之根本,轻易改动不得,还请圣人收回成命。”
说罢也不看李渊那难看的脸色,低着头,双膝跪地。
李渊实在是被气坏了,就像火山爆发前夕般,他不但气那崔言言出无状,更气李泰那小兔崽子言而无信,关键时刻竟然不知去向了!
由于李渊没有回应,众大臣也不敢发言,大殿一时间变得十分寂静,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到。
“踏~踏~”就在众人都十分尴尬时,殿外传来一道道清晰的脚步声。
众人抬头望向殿门,发现竟然是一直没出现的秦王李世民。
不过众人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他心情非常之差。
缓步向殿内走的李世民见众大臣都看向他便急忙小跑到最前列。
还没坐好,李渊的责问就已经来了,只听他道:“为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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