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奶奶只拖了两天就去了。
丁静兰请了假,好好守了奶奶最后一程。
可是就是这最后一程,也没个自在。和不少人家里一样,丁建军和他弟,也就是丁静兰的叔叔,也为了遗产的事闹起来了。
丁静兰他叔有些游手好闲,经常寅吃卯粮。丁建军和他弟多年不和,平日都不怎么来往。他弟对这个老娘,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他自己都顾不过来,更不要说赡养老娘了。反正丁静兰不到过年的时候,基本上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个叔叔。
她叔跟原配的老婆早就离婚了,如今这个婶婶结婚才几年。
如今说起这个事了的,却正是这位婶婶。
丁静兰他们村靠山,人多地少,宅基地也少。当初建这栋屋的时候,丁静兰的爷爷还在世,丁建军就把老子和自己的宅基地合一起,借钱做了几层大屋,还带了一个大院子。当初也不是没问过他弟,可是他弟吃饭过日子都要拆东墙补西墙的人,哪有钱做屋,就放弃了。没有了兄弟帮衬,丁建军一个人做这么大屋也比较吃力,丁静兰她爷爷贴了好几万块钱进去,丁建军还借了几万块钱,才把屋做起来。
如今,老子娘过身了,丁静兰她婶却提起这个事情来。
她说得也很直白,“地有爷娘的一半,做屋爷也出了钱。以前是娘在你屋里住,我们就不跟你争。如今娘过身了,这个屋,这个地,你一个人占就不应该了吧?”
丁建军那个暴脾气,他不给别人气受就不错了,哪里容得别人给他气受?当即就暴跳如雷。
他老婆也气得不行。
当初问你要不要做,你不要。现在屋我出钱做了,爷娘都是我养老送终的,你平时不管不问,这时候跳什么脚?
两兄弟当着老娘的牌位就打了起来。
村主任拉住他们本家的几个叔叔兄弟都来拖,好不容易才把两人拖开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两边就更吵得凶,嘴里都没几句好话。
丁静兰也不理会,只在旁边冷笑。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丁建军兄弟两个怎么扯皮她才懒得管,只是怕他们扰了奶奶清静,人走还不得安生。丁静兰只拉着她刚从广州赶回来的弟弟丁智说话。
可是两兄弟越闹越大,闹得亲戚朋友都来劝。丁静兰一个出嫁女可以不理会,可丁智是个有继承权的儿子,而且还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不可避免地被扯了进去。
看见丁智扯了进去,丁静兰急得跳脚。蒋正涛生怕她个孕妇还卷了进去,只好站在她前面护着她。可是没想到,打的乱的时候,谁还护得住谁?蒋正涛见情形不对,拼命把丁静兰从屋里拉走。可是刚挤到门口,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蒋正涛一个趔趄,反而撞倒了丁静兰。
丁静兰“哎哟”一声,哪怕拼命扭过身生怕摔到了肚子,还是侧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把丁静兰和蒋正涛都吓懵了。
等丁静兰做完各项检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想起当时的情形,还阵阵后怕。本来她已经到了孕中期,是整个孕期相对来说比较稳固不太容易出状况的时期,可是这一摔,却被医生勒令卧床保胎。
万幸的是除了见了红,各项检查做下来,胎儿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但是医生说了,一个星期之内禁止下床,一个月之内禁止大量活动禁止劳累禁止提重物。
这意味着一个月之内,她基本上做不了什么。对于丁静兰这样勤劳惯了的人来说,这一个月十分难熬。但是如今为了保胎,由不得她大意了。
赵招娣早已从家里赶到了县医院,此时脸色也十分难看。
丁静兰不让她来照顾,她一直就提心吊胆的天天睡觉都睡不安生,生怕出点什么状况,如今果然出事了。
赵招娣悔不当初。她就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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