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话说得恳切,“前方地图上并无详细标识,您出门前老爷和夫人特意嘱咐我要好好照看您,就连家主也特意嘱咐了他们一番!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爷夫人只得您这一个孩子,那该如何伤心!”
这一主一仆竟然快要吵起来了。
……
不论怎样,季晨和裴临还是走了。
崖上只剩下三个人,孙碧蕊在他们两人走后就迅速收了脸上的哀哀切切,盯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老黑。
“姐,您看我们接下来要与陆道友去哪儿?”老黑站起来,还是恳切的语气问孙碧蕊。
孙碧蕊仍然盯着他,眼圈慢慢红起来,眼里流露出数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和冷漠,她上前一步,没用灵力,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老黑顺从地挨了这巴掌,半垂着的头慢慢抬起,黝黑的面皮皱起来,冲孙碧蕊拧出一张憨厚的笑脸,放在这人脸上,无端显得诡异起来。他没再说话也没再动作,就这么皱着面皮、露着一张越来越毛骨悚然的笑脸,用和善得可怖的眼光也盯着孙碧蕊。
慢慢地,孙碧蕊败退了。
她先是摆正自己微扬的的头,飞起的眼角眉梢重新安安稳稳地落回去,又整整自己的衣袖,重新娇娇软软起来,刚才那个一瞬间跋扈、委屈的人又缩回原来挂一身矫揉造作的皮子里了。
陆有才在老黑露出那个诡异的笑脸时便惊觉不对,他此时几乎是屏着气,脚底下悄无声息地往后挪。
“陆道友,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有才僵住。
“老黑”,孙碧蕊娇娇软软地说,“没看见你的宝贝在干什么吗?还不快把他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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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晨拽着裴临落到干裂的地面上。
地面列成一块一块的,脚下和远处都是无穷无尽的大大的裂缝,空气里满是爆裂的火的气息,熏得季晨的眼睛都眯起来。地面上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个个不规则圆形的窟窿,四面微微隆起坚硬、凝实的深红色至黑的土块,仿佛都已经凝为石头了,窟窿里面红彤彤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裴临被季晨拉着,还是站住了脚步。
季晨猛地回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阿临,你又干什么!”
“晨晨,不然……你还是回去吧,陆道友和孙道友应当还在山崖,我们太一山境结束之后在雷谷见面就好。”
自从两个人在巨木里聊完天,类似的话裴临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不行!”季晨回头,气鼓鼓地,“你都答应我了!”
两个人在巨木里聊了半天,最终决定一同往中央群峰去,季晨要和裴临走到没法走为止,问了那个叽叽喳喳唱双簧似的玉青——那巨木中的两道声音自称名为玉青,决定走这条路,一路直冲而去。
“晨晨”,裴临几乎是叹息着说,“那你有什么别毛毛躁躁地上,先和我商量,怎样?”
季晨点头如捣蒜,脸凑过去,讨好地说:“我知道啦阿临,你都说过好多遍了!”
裴临板着脸点点头,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地面高低不平,不变的是那些大大的裂缝弯弯曲曲地延伸,时不时断在某个或大或的窟窿边上。也不知道太一山境开境那天挤挤挨挨的各宗各派弟子都去到了哪里,前几天几人合伙走的时候还能碰见几队人,到了这边放眼望去,别说人了,目之所及除了他们两个连个会跑动的活物都没有。
他们在这些高高低低大大的裂缝上驾着云遁往前浮了半天,除了感受到这里越来越热、几乎变得让人难以忍受、连空气仿佛都被熏得变了形的温度以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可注意的事情了。
即使是修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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