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内院的演武场里,冷风飒飒,锦旗飘扬,戈矛成林,玄甲耀目。看到魏忠贤他们过来了,原本就在演武场的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兼北镇抚司镇抚许显纯赶紧迎了过来,向魏忠贤叩了个头,又与田尔耕、崔呈秀打过招呼后,便听崔呈秀微笑道:“义父,田大都督,容我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孩儿从东瀛请来的上宾,刺杀皇帝的事,便由他来执行了”。
瞟了那崔呈秀的「上宾」一眼,只见那人一身红衣黄盖,头盖上方,还有两支高高怂起的鹿角模样的东西。看着这怪人,田尔耕嘟囔了一句:“原来是个倭人。他行吗?”
“田大都督既然有所怀疑,不妨请人来过过招”,那怪人闻言淡淡道。
“好,本都督便亲自试试你的斤两”,田尔耕凶光毕露,解去披风、外袄,露出玄黑的内甲与精赤的胳膊。
“本席的腰刀,从不轻易离鞘,离鞘,必要饮血。所以,还是另择他人吧,待会伤了大都督就不好了”,那人淡淡道。
“看本都督如何宰了你!”田尔耕被那人一句话便气得青经暴跳,准备拔刀相搏。
“田大都督息怒,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都督身份尊贵,还是让儿郎们去以命相搏吧”,崔呈秀微笑着劝道。
田尔耕怒气冲天,准备不顾崔呈秀的劝阻,眼看就要动手拔刀。
“哼”,魏忠贤怒哼一声。
听到魏忠贤的怒哼,田尔耕的怒火一下子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赶紧匍匐在地上,向魏忠贤请罪。
“显纯,你去挑几个儿郎,向这位先生讨教讨教”,魏忠贤看着许显纯,淡淡道。
匍匐在地上的田尔耕,闻言抬头盯了许显纯一眼,眼神中,杀机一闪,许显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然后,望着魏忠贤道:“遵命,孩儿去挑几个好手落场”。
魏忠贤点点头。许显纯立刻退下、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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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许显纯挑完人手回来,魏忠贤、崔呈秀、田尔耕已经在看台落座。许显纯引着八名健壮的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力士,在台下行礼,道:“这八位弟兄,号称「八鬣」,是孩儿北镇抚司里最厉害的壮士”。
“嗯”,魏忠贤淡淡道,然后看着那古怪倭人,道:“先生自己看看,有看得上眼的,便指点指点吧”。
那红衣黄盖、头顶鹿角的「怪人」微微颔首道:“都还不错,确实是好手”,听到这「怪人」的话,「八鬣」们纷纷面有得色,暗道这怪家伙倒也还算识货,哦,不对,应该说是识人。田尔耕更是暗暗得意,暗忖:你如此这般谦虚,该不会是想退缩吧?
在众人各有心思时,又听那「怪人」继续说道,“也不浪费时间了,八个人一起上吧”。
“嘶……”八鬣们愤怒不已。感情这「怪人」压根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先前的赞誉,也不过是礼节性的话语罢了,他直接将与他们的过招看做是「浪费时间」,他娘的,八鬣恨不得立刻群起而噬。
这下连许显纯都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这八鬣可是他北镇抚司的顶尖好手,被人直接蔑视,他自然也很气愤,却同时也拿定主意,群挑就群挑,他本来打定了实在不行就「车轮战」的主意,群挑自然是更理想的了,看待会不把那「怪人」打得满地找牙。
“便依先生的”,魏忠贤道。刺杀皇帝时,本来就要面对众多侍卫,哪有一挑一的打法,群挑便群挑,如此一来,反而可以更好地看看他的能耐。
“待会往死里弄,弄死了,有我与田大都督兜着,千万别留手,堕了我们北镇抚司的威风”,许显纯向那八鬣吩咐道,“要是你们八个人加一块还干不翻他,回去,有你们好看”。
“是”,八鬣赶紧应诺,他们本来确实有留手的想法,毕竟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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