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听到他这么说我就觉得奇怪,佛爷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我细问唐念到底怎么回事儿,他说电话里不方便,问我有没有空去他那边。
我沉思片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佛爷多半是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中途出了点状况什么的,导致联系不上。这话电话里不好说,所以让我过去。
我应承下来,挂断电话当即联系了周明毅,约好地点后,我给胖子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看好家和猫妖魉就出发了。
和周明毅是在上京市碰面的,他依然还是一身朴素的下乡知青打扮,只是国字脸上红潮满面,标准的新郎官面相,运势大好。
商议了一阵,我们决定开车去唐念那边。
佛爷的工作室叫举贤斋,开在上京市旁的一个免税的经济特区。
周明毅对这举贤斋早有耳闻,路上就把这事儿说了,据说这举贤斋是佛爷的心血,主要是为达官贵人出谋划策,顺带结交一些有才学的青年才俊。
当地有些头脑的年轻人,挤破头都想进这儿坐一坐,若是能碰到些厉害人物被赏识,那可是前途无量。
他问我怎么跟举贤斋的人扯上关系的?我和他是老相识,过命的交情,自然没啥隐瞒。趁着赶车的空档,事无巨细说了下,包括二爷拿走的半步天书,还有佛爷在找道德经。
周明毅听完只点头说了一句话:“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大爷的也太酸了。但我明白,他行事一向雷厉风行,说话不会带有多少感情,肯说出这种话,那必然是发自肺腑。
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他甚至是比胖子更靠得住的人。
等到了经济特区那,我们直奔西城区南波路的海滩大厦,举贤斋就在顶楼。
唐念早等在门口,见我们过来紧张指了指周明毅,问他是谁。
周明毅自我介绍后,唐念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调查局老周,久仰久仰。说完转头看我。
直到我说周明毅信得过,唐念这才把我们迎进去。
举贤斋很大,占了一层楼,但内部非常素雅,几个金丝楠木的家具,西南角养着一片文竹。
唐念给我们泡了壶茶,然后说起佛爷的事情。
情况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那天他们从丁仙桥回来后,佛爷把唐念赶出去,在举贤斋接待了几个老朋友,随后第二天便吩咐唐念一个人看家,他则和那几个老朋友离开了本地,这都月底了还没回来。
周明毅说话直来直去,直接就让他不要藏着掖着,那几个人是谁,又是去的哪里,干脆点说出来,拖拖拉拉的耽搁大家时间。
唐念也知道轻重缓急,直接就说了,原来来找佛爷的那几个老朋友也都是相师,他无意间听到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甘肃莫高窟附近的一个地方。
可具体是莫高窟的哪里,他并不知情。
我问他不是会文王胜卦吗,没算过佛爷要去哪?
唐念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满头大汗从兜里摸出六枚铜钱,认认真真起了一卦,可当他把铜钱掷在桌上的时候,只听到咔、咔、咔……六声响,六枚铜钱齐齐从中间断裂!
破碎的铜钱散落了一桌子。
这回不仅是唐念,连我都惊出一身冷汗。
文王圣卦不同于其他占卜方式,六枚铜钱扔下,再怎么正反都是有的,可以以此找到对照的卦象,哪怕不准也是以卦。
可偏偏六枚铜钱全部断裂,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唐念要算的东西,不是他惹得起的,连老天爷都阻止他起卦;要么是佛爷知道唐念会卜算他的行踪,所以提前做出了对策,用了相门奇术,阻拦唐念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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