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天所绘的亡者之石就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上面没有多少复杂的纹路,我费了一番周章,感受着其中‘机缘’,将纸张分为六十四张规则的碎片,又重新整合,最终成了一个地天之泰卦像。
此卦象上坤下乾,地在下,‘气’藏于其中。然而气在地上为天,藏地为‘沼’。这里的沼应该并不是沼气池,而对照的是‘藏污纳垢’能生沼气之地。
也就是说,亡者之石如今已经被带到了污秽不堪的地方,可能是埋尸地一类的位置,但具体是哪里,卦象中并没有详细说明。
这并不是我本事不行,而是书画成卦的局限性。
要知道,书画成卦并不是相门中常用的办法,主要其中变数太多,无法准确断定一件事情。而且要从画纸上感受六十四卦中的变爻机缘,难度颇大,对画纸的要求极高,必须是七年桑上的蚕丝为纸,墨也必须是现磨的出地墨。
哪怕我到了铁口直断的境界,能做到这一步也是极限了。
但是书画成卦虽不准,但却又另一个优点,就是在将画纸重新排列组合后,得出的图案往往与事情本身有着密切关联。
我看着重新组合后形成的图案,不露声色将它默默印在脑海中,便立即将纸张烧了,没有让地翻天他们多看。
地翻天和小葫芦问我发生什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知道事情怎么办了。
血洗勤炼人峡谷,夺走亡者之石,让准林木尔保护区陷入血雨腥风的人,我怎么都没想到是他!
刚才那重新拼成的图案组成了一张脸,那脸不是别人,正是二爷!
我心中惊涛万丈,但面上不敢表述,正准备说些什么,转头看到土夫子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好似知道什么。
他冲我眨了眨眼睛,我顿时明白,他凭着圣山山民血脉,感知到了一些事情。
但二爷为什么这么做?
印象中,二爷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可自打他离开我后,所做的一切都让我难以理解。
地翻天见我愣了半天,推了推我的肩膀,问我发什么呆,要是不能快点把事情解决,外面死的人可不会就是这么一点了。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看着上面一个很久没联系过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对面嘟嘟响了三声便通了,我们两都沉默着没说话,许久,那头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瓜娃子,你……哎。
我自幼和二爷长大,听出他话里的语气,我们现在的处境恐怕他早已知道。
我走到一边,避开地翻天他们,小声对着电话喊了句爷,为什么?
电话那头又是久久的沉默,随着一声长叹,二爷才继续道:“瓜皮,记得我离开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们只有二十二年的爷孙缘分,现在你你不该问我为什么,我也不会回答你。”
我不知说什么,心中只有酸楚,电话那头二爷却话锋一转:“我虽不会回答你,但作为一个相师的本分,却可以给你算上三卦。”
我欣喜道:“爷,跟我算命不会还要收钱吧?”
“什么爷不爷的,给钱算命,天经地义!你瓜娃子赖账小心老子把你腿给敲断!”
我忽然鼻子一酸,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明白,他会做这些事,定然是有目的的,可无论是好是坏,他都是我的爷,他语气中的关切隐藏不住。
我说我们爷孙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开口就谈钱,丢份。
二爷的骂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说让我别逼逼了,算不算不算拉倒,这山里信号不好,这破多普达的手机时断时续的。
我说你咋不换个华为。
二爷说我懂个屁,然后忽然郑重起来,说有些话他只说一遍,让我听好了,他现在也在准林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