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腐叹了口气,道:“你郭伯伯内伤甚重,千万不能打搅!”
穆乘风会意地点点头,两行热泪却夺眶而出。孟浩南抬头望了望狄俪热,低声问道:“三妹,东西带来了么?”
狄俪热一边点头,一边拆开木箱。
原来,箱子内竟是一只瓦钵,钵中垒满了土,种着一株通体血红色的小花。
小花,无枝无叶,孤零零的一根茎上,开着孤零零的一朵花,花分九瓣,生着一长八短九根花蕊,木箱刚一打开,香气四溢,室内原先的血腥味顿时就被掩盖了。
孟浩南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道:“三妹辛苦了,没有碰上太大的麻烦吧?”
狄俪热低声道:“全靠蔡六弟神偷妙手,若是硬取,红莲观的杂毛哪里会答应。”
孟浩南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六弟呢?他没回来?”
狄俪热垂首道:“他被红莲观的暗器伤了右腿,白天不便行动,现在正藏在安全地方调养,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孟浩南道:“伤得很重么?”
狄俪热道:“不碍事,只是皮肉之伤,已上过药了。”
孟浩南这才点头,道:“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儿已经躺着两个,可千万别又另生枝节……”
话音微顿,他又是一叹,道:“三妹,快开始吧!该怎么做?你得告诉咱们。”
狄俪热答应着,取出一碗烈酒,道:“九蕊红莲出土即枯,浸酒即化,用药时间越短,功效也就越快,刚开始服药时,伤者会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但不能闭穴,你们先派两人按住大哥的手脚,另外一人扶住他的脖子,见我拔出‘九蕊红莲’,立即捏开他的下颚,以便喂药。”
穆乘风连忙道:“小侄负责喂药。”
孟浩南和杜腐不再多说,分别站在门板的左右,牢牢按住了郭竟的手脚。
狄俪热一手持酒,一手轻拈红花的茎端,低声道:“穆少侠注意了。”
只见她指尖一合,摘下了“九蕊红莲”。
说也奇怪,花朵一断,花茎顿时枯萎,花瓣也随即卷起。
狄俪热飞快地将花朵丢入烈酒中,只听“滋”地冒起一股白烟,那朵小红花立即消失不见了。
穆乘风不敢怠慢,及时地捏开郭竟下颚,狄俪热一倒酒碗,整碗烈酒顺喉而下。
奄奄一息的郭竟,就像突然被烧红的铁块烙了一下,浑身一抖,几乎挣脱,孟浩南与杜腐使劲摁住,郭竟突然“哇”地大叫起来。
狄俪热连忙扔了碗,上前来助他们一臂之力,穆乘风也腾出左手,帮忙摁住郭竟。
四人合力,才总算将郭竟的身子压住,却见他五官扭曲,痛苦呻吟,那样子好似正煎熬着炮烙酷刑。
足足挣扎了半盏热茶之久,挣扎方才渐渐停止,郭竟浑身的衣衫,被大汗温透,人也沉沉睡去。
狄俪热松手。道:“好了!从现在起,让他安静睡一个时辰,内脏即可归位,伤,也可痊愈一半了。”
穆乘风闷声不吭了很久,好不容易得此机会,迫不及待地问道:“郭伯伯是被什么人打伤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孟浩南等三人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
穆乘风一把拉住杜腐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杜四叔,求你告诉我!他老人家究竟伤在谁的手中?你为什么不肯说话呢?”
杜腐轻轻叹了一口气,黯然失色道:“不是四叔不肯告诉你,说实在的,连咱们也不知道。”
穆乘风瞠目结舌,道:“郭伯伯被人打伤,你们会不知道?”
杜腐苦笑道:“不瞒你说,自从昨天傍晚发现他们卧倒在离城三里外的乱坟堆上,你郭伯伯迄今为止从没有清醒过,同行的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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