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何须尽作口舌争辩,假如诸位一定要说是我伤了孙二叔,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坤剑许羡“呛”地一声,撒出长剑,冷哼道:“你既然承认,今夜,就难逃公道!”
宋莲翘秀肩一摇,双剑也同时出鞘,喝道:“二表哥,你敢动手就试试看。”
许羡迟疑了一下,恨声道:“表妹,你看看孙二叔,这时候你还帮外人?”
宋莲翘冷冷道:“我不知道什么外人不外人,也不知道孙叔是谁伤的,可是我却知道,在西淀那座住宅里,假如不是人家临危援手,咱们当时便脱不了身!”
许志安忽然摆手喝道:“不许再说下去了,老夫自有处置。”
接着,拂袖而起,肃容对穆乘风说道:“老夫对令师素极敬重,今夜之事,但愿是咱们错怪了少侠。何况少侠在西淀又曾有恩于小犬及舍甥女,以情而论,咱们本该信任少侠才对。不过今夜蛇拳门精英尽丧,本庄总管亦遭暗算负伤,老夫内疚良深,此仇也不容罢休。从现在起,抱阳山庄与那恶徒势不两立,大丈夫恩怨分明,老夫为少侠清白作想,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期盼少侠能体谅微衷,立即离开洛阳!”
宋莲翘低呼道:“姑父”
许志安充耳不闻,双瞳寒光进射,沉声又道:“现在跑天明还有半个多时辰,在天明之前,老夫保证抱阳山庄门下和蛇拳门弟子决不留难少侠,但如到天明后或者下次缉凶行动中,再遇到少侠,却休怪老夫不留情面,言尽于此,少侠请吧!”
穆乘风静静听完,内心气愤激动,直欲勃然爆发,但想到郭竟“忍辱负重”的告诫,以及宋莲翘“亲切呵护”的情份,又觉得不能发作。
一连深吸了两口气,强自压抑下内心气愤,点点头,说道:“晚辈行囊随身,本已无意再留,但有几句话,必须稍作申明。”
许志安道:“请说。”
穆乘风仰面向天,徐徐吐出胸中闷气,道:“晚辈不想求人谅解,不过,为了师门沉冤血仇,誓将继续追查嫁祸恶徒,这是晚辈此生心愿,世上无人能够阻止,只要晚辈认为有此必要,天涯海角,亦将前往,届时也许顾不得庄主的禁忌,这一点,必须预以申明,至于为友为敌,那就悉凭庄主之意了,告辞。”话落,双手一拱,人已腾身而起,飘出亭外。
宋莲翘急叫道:“穆大哥,我跟你一起走!”闪身便待追出。
许志安沉喝道:“翘丫头,你敢走出这座凉亭,今后就别再进我抱阳山庄。
同时,宋莲翘娇躯刚动,却被袁氏姐妹双双拉住。
穆乘风字字入耳,把心一横,身形如电飞射,越墙疾驰而去。
他一身屈辱,满心气愤,一味放腿飞驰狂奔,既不分路径,也不辨方向,只恨不得奔到天之边涯,地之尽头,找一处人踪不至,鸟兽绝迹,没有生命的地方,让自己尽情放声大哭一场。
房舍街巷在身后消失,旷野溪流在脚上飞退,然而,展现在眼前的,仍旧是无尽无止连绵不绝的荒野、山峦和溪流,再往前去,仍旧有房舍街巷和城垣,不知奔了多远。
也不知奔多久,突然,他闯进一片宁静密林,林中古木参天,黑沉沉看不见一丝光线,没有人声,没有鸟语,只有遍地腐叶散发着潮霉恶臭。
穆乘风心力交瘁,踉跄奔进林子,便废然仆倒地上,可是,这一刹那,他的胸口却像压着一块大石,吐不出半点声音,双手紧紧抓了两把烂枝腐叶,牙齿咬着下唇,热泪涔涔,顺腮滚落。
那不是哭,也不是泣,只是无限屈辱化的斑斑血泪,由心田流人泥土。
良久,良久,泪尽血干,人也迈进了梦乡。黑甜一梦,浑忘了时日交替,更忘了置身何处。
朦胧中,似学一声霹雳掠过顶,接着,耳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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