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乐把摩托骑的飞快,路旁的路灯被拉成了一条条明亮的线条。
陈拂在后座上并不好受,任凭秋天的气流从两颊上滑过,刺骨的凉,身上虽然穿着加厚的灰色连体工作服,但还是,这么晚了欧阳伯伯叫咱们做什么去?”
可乐盯着眼前的路,不满意的说:“小爷还在睡觉呢,就被他的电话吵醒了,说什么情况紧急,让我马上带着你到所里去。本来我是想让王勒来接咱们的,可是他又说什么不要告诉别人,神神秘秘的。”
陈拂说:“可能是咱们在山里出来,五十一队正在开庆功宴,伯伯才不让惊动他的。”他想了想又说:“伯伯当时的口气很急,可能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吧。你快点骑,别误了事。”顿了顿又说:“还是慢点骑吧,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半壁山的对面路旁是一片乱葬岗,乱起八糟的埋着无主的孤坟,长满了枯黄的杂草,有的年久失修,破开了半边漏出半截棺材。
这个不用陈拂说,可乐向来忌惮这里,本能的放慢了速度,但又想快点出离这里。他心有余悸,助力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挪,控制住自己不往路边看。
可阴森恐怖的女声突然从坟地里响了起来:“我的儿,你怎么就这样走了,留下娘孤苦苦一个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一条光柱从坟冢之中燃了起来,桔红色的火焰像一朵凄美的大丽花,硬生生把银灰色的天空撕开了一个口子,燃着了一片。
可乐嗷一声,就要把车调头开回去。
陈拂连忙说:“没事的,可能是发丧的。”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不住的打鼓,北方历来早上发丧,根本就没有晚上出殡的规矩。可是又不能管这么多了,还是伯伯的事要紧。他说:“可乐你快点开,咱们一下子就过去了。”
可乐知道他比自己胆子大些,有他在毕竟给自己壮了一半的胆,拧着头皮拧大了油门。
路边摆着一口薄皮棺材,一位头发花白编着粗麻花辫的婆婆背对着路在往一堆火里填着纸钱,身旁摆着一个小供桌,中间立着一张黑白照片和几盘供品。
她听到车声,猛回过头来。可乐七魂飞了一半,哪还有空往路边看。
到是陈拂好奇的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那位婆婆,上嘴唇向上翻,一道刀疤从左额头划过眼睛直到了人中,其余的大大小小刀伤在脸上不计其数,有些伤是在旧伤上又划出来的。
小供桌是北方常见的枣木,可能是年代久远了,黑中透着油亮的红色,可黑白照片上的人怎么……怎么这么像年轻时的欧阳伯伯?他心中更惊,知道今晚的事肯定不简单,一面往下压着狂跳的心,一面安抚可乐快点开。
四面山里一座大院,里面一座灰白色的水泥小楼,有的地方斑驳,有的地方水泥脱落漏出了红色方砖,窗户是新换的塑钢窗户,破旧中又多了几分时代的气息。大路通向四面山唯一的进出口。葫芦口型山谷前面横着红白相间的道闸,里面左侧立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哨岗。
可乐吱嘎一声停住了车,二人从车上下来,可乐深深吸了口空气叫道:“吓死小爷了,吓死小爷了,早就和你说过晚上这个地方不能来,闹鬼。”
陈拂扯着脖子往里看,岗亭里空无一人,还亮着灯。他从道闸下面钻了进去,不一会道闸抬开了,可乐推车往里走,陈拂却魂不守舍的从岗亭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一条围巾,另一手拿着一个瓶子。
那条围巾粉红色,分明是女孩子的,瓶子是普通的矿泉水瓶,里面蓝汪汪的半瓶液体,像玻璃水。可乐问道:“五十一队的人呢?你手里怎么还拿着东西?”
陈拂三步并成两步走到他跟前说:“你认识这条围巾吗?”
可乐拼了命的摇头说:“小爷对女孩子从来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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