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紫女心中一个咯噔,暗叫不好。转头看向秦子戈,虽然秦子戈戴着面具,但是紫女透过秦子戈的双眼发现了秦子戈似笑非笑的神情。
紫女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秦子戈伸出一根手指摁在她的唇上,“放心,今后对不对付他我不敢保证,但是这次我是不会对他下手的”
说完,秦子戈就转过身去继续看楼下的“热闹”。
在张良的注视下,方才对他发问的中年人犹豫了片刻后说道“老夫楚国项氏”
“敢问足下可是”张良闻言追问道。
“老夫知道你想问谁不是。项氏将军都死光了老夫只姓项而已”
那位老者说完,紫女扭头看向秦子戈。秦子戈见状对紫女小声说道”此人乃楚将项燕之子项梁,坐在他身边的是项燕的嫡孙项羽。”
秦子戈刚说完,韩非就对坐在项梁身边的项羽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我叫少羽”少年的声音虽低,却如沉雷一般浑厚。
“羽好名字当年让秦军惨败的项氏一族是该再飞起来。”张良激动道。
“足下豪雄之士,敢问有何灭秦良策”项羽拱手问道。
“我豪雄之士”脸色苍白的张良笑了笑没有说话。
项梁见状插嘴道“张良你是韩国当年的丞相张开地之后吧,几年前韩国复辟壮举传遍天下,你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吧”
“足下慎言。秦国耳目众多,若是被他们听取,张良危矣”
“天下复辟之势犹如荡荡江河,虎狼之秦纵然能猖獗一时,也猖獗不了一世且不说眼下还有一个齐国,便没了这个齐国,也休想让老夫屈服,总有一天老夫会亲手推翻那虎狼之秦的统治,复我家国”项梁醉气朦胧的宣讲道。
“住了住了,足下醉也。”张良拱手劝道。
“你看此间有哪个没醉来,干”项梁不以为意,端起酒杯对张良隔空示意。
面对项梁的敬酒,张良摇了摇头抱歉道“我从来不饮酒。”
项梁闻言黑着脸直说张良没劲,迳自大饮起来。坐在他旁边的少羽不断给项梁的酒爵中斟酒,自己也会时不时的喝两杯。
就在这时,场中突然有人伏案大哭“我的封邑我的田地牛马我要回去啊”悲伤是能传染的,更何况来此地买醉的都是一些逃亡的贵族。继哭声过后,有人连连拍案大喊道“我族三百口男子尽皆战死老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你一句,我一句,片刻后,整个大厅都充满了哭泣与咒骂虎狼之秦的声音。
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绝望的宣泄,闷头不响的张良突兀的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厅中无人理会的琴台前肃然跪坐,一拨琴弦,叮咚之声骤起,如秋风掠过林梢,纷乱喧嚣的大厅顿时沉寂了下来。
听着耳边传来的琴音,秦子戈看着紫女说道“他的琴弹的还不错吗不过比起弄玉水平上还是差了不少”
如果说逃亡的五国人士或许会因为语言不通导致交流不便,但是音乐作为人类的共通语言,是没有国界的。
听着张良弹奏出来充满悲伤的琴声,五国的流亡者们眼中涌流着泪水和琴而歌,无论身边是谁都相扶相依,俨然一副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感觉。片刻后琴声止息,歌声止息,哭泣声和咒骂声再次淹没了大厅。
突然,两名青年大步走到了琴台前,其中一人拱手高声道“诸位,哭没用,骂没用,唱更没用若有血气,跟我两人共图大事”
此人的话让场中一时间安静下来,众人都惊讶的看着他。酒客中有一人高声道“话是没错敢问两位壮士大名”
“我乃张耳”方才站出来说话的的年轻人拱手高声自己的报名。
“我乃陈余”他身边另一个年轻人也不怯场同样朗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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