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没有一丝风,空气里也是热的味道。
夏蔚然走到铁门口,看到傅雅殊正好下楼,于是冲她招了招手。傅雅殊好像是没看清,用力分辨了一会——
然后向自己跑来。
这个画面像是看了很多次,但又觉得有些陌生。
“抱歉!走吧!”傅雅殊还没有站定,听起来有些气喘吁吁的。
夏蔚然本来想解释自己也才刚到,但看到傅雅殊之后就愣住了。
傅雅殊一边往门边走一边说,“天气太热了,有碍观瞻的话我把刘海放下来。”
要说实话的话,傅雅殊眉毛上的疤,确实很扎眼。只是她之前一直用刘海遮着,冲击力没有这么大而已。回过神来的夏蔚然跟上傅雅殊的步子,“不会,你舒服就好。”
傅雅殊抿了抿嘴,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苦笑,然后问道,“我们坐车去还是走着去?”说着从包里拿出阳伞撑了起来。
“走路吧。”夏蔚然顿了顿,又说道,“我其实没那么高,而且你不撑我也没事,手不酸吗?”
“啊,是吗?我怕伞勾到你。”
夏蔚然发现她好像经常这样,像是回答,实际上避开了所有问题,于是轻轻叹了口气,拿过了伞,“我撑吧。”
伞被拿走的傅雅殊,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不接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只好硬接,“小帅哥长智齿啦?”傅雅殊见夏蔚然转过头来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发现他脸好像有点肿,才又补充道,“发炎了?”
夏蔚然点了点头,“但是已经消炎了。”
那是长胖了?傅雅殊心里这么想了想,没说出来。
傅雅殊原本坐在外面发呆,看到夏蔚然坐起来就走了进来,医生看到她进来之后就把单子和医保卡递给她。傅雅殊稍微愣了愣,接过单子和卡就转身去了缴费处。
夏蔚然正要叫住她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对自己的面部肌肉失去了控制能力,只好起身去追她,然而被医生喊住交待注意事项。于是等傅雅殊再回到诊室的时候,又看见夏蔚然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傅雅殊有些疑惑地对他挑了挑眉,然后把医保卡递给了医生。
医生摆了摆手,对傅雅殊说道,“缴了费就可以了,四个小时之后可以吃冷流食,下周来拆线。”
傅雅殊点了点头,把卡递给夏蔚然,一边说道,“知道了,谢谢医生。”
出了医院傅雅殊才发现夏蔚然给自己发了消息,还有红包,还有一串消息,她才突然意识到夏蔚然刚刚那一脸幽怨是怎么回事。
“我才看到!你医保卡里头有钱,我没有另外缴费。”
“那就好,谢谢你。”
夏蔚然尽力说得很清楚,但在傅雅殊听来每个字都糊在了一起。
“没事,你别说话了,一会出血。”傅雅殊说完突然想逗一逗夏蔚然,于是问道,“下周还要人陪吗?”
夏蔚然摇了摇头,然后又拿过了她手上的伞。
突然一阵风吹来,傅雅殊深吸了一口气,发现风里有蜂蜜水的味道。
要走到楼下的时候,夏蔚然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异常清晰。
傅雅殊愣了愣,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我不知道,还没收到通知书。你什么时候走?”
“八月底,去军训。”
傅雅殊把“哦”拖得很长,末了才加上,“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回家啦。”
夏蔚然点了点头,“今天谢谢你。”
那拆完线请我吃冰激凌,本来想这么说,但最后只剩下了“没事。”
又出现了,抿了抿嘴像是苦笑的表情。夏蔚然心里这么想着,也只是把伞理好了还给傅雅殊,“一会来我家吃饭?我妈中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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