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在山上是食堂的,负责和面,也负责分饭。
那个时候他是热门人物,因为掌管着饭勺,所以给你盛菜的时候勺子轻一点重一点,油水多一点少一点完全取决于他。在困难的环境中,这决定了你一天的心情,也决定了你的营养是不是跟得上,说得直接点,简直就是决定了你的生死。要知道,在那个以暴制暴的学校里面,如果饭都吃不饱,没有力气,你就完蛋了。
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浑身蛮力、相信因果的东北大汉会出卖我。
我闭上眼睛,老八肥厚的嘴唇,爽朗的笑声,这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
昨是今非,人去楼空;梦醒时分,满目疮痍!
但是伟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尽管奥迪的车主是老八,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是老八指使人要对我不利,至少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思前想后,我决定先找到西北那帮人弄个一清二楚。
来到光光下塌的酒店,简单商量了一下,光光推荐了熟悉西北情况的兄弟七伙、飞追两个人跟着我,加上谢,我们四个人一辆车径直冲出城外,在休息站灌满了油,闯出剑门关,直扑西安。
走到半路,电话响了,是伟。
“许连,最近方不方便?”说话的时候他在那头悉悉嗦嗦的,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说嘛,开车。”关于遇刺以后我的打算,伟尽管是兄弟,但是他和我们毕竟不一样,所以我并没有告诉过他。这次到西安找人,我也基本上属于独来独往,除了远在h的老婆,我谁也没有讲。
以前在外面混的时候,大家一致评价我这个人有独胆,也经常有前辈告诫我不要落单,可惜如今人到中年了,我还是不习惯团队行动,虽然现在身边带着几个兄弟,但是和西北帮比起来,还是等同于单打独斗。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从来觉得做任何事情都不应该拖泥带水,人这一生,来得精光赤条,走也必须走得干净利落,何必连累他人?
伟罗里八嗦叽咕了半天,原来是要借钱。
都是兄弟,我平生最婆烦的就是这个“借”字。说“借”心头就不踏实,所以直接吩咐公司的会计把钱款打到伟的帐户上,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对兄弟,我一向都是这样。在关键时候,如果说有什么事情对兄弟是皱过眉头的话,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我想能够在背后对我比中指拇的兄弟,这么多年了,加起来也不应该超过五个吧?
当然,如果我知道伟这厮拿这钱是去干啥,说什么我也不会“借”给他了,不过这是后话。
因为积压着怒气,所以成都到西安不近的距离,下午三点我们就赶到了。
“初到贵地先拜码头。”我对着车窗外面说了一声,同行的飞追马上和谢换了个位置,坐到副驾上来带路。我禁不住会心一笑,看得出来光光这些兄弟还是相当灵醒的,虽然都是些八0后甚至90后,不过确实很乖巧。
飞追其实不是西安人,而是固原那边的人,只不过从10多岁起就在西安混,后来躲债跑去了东北,光光三进宫出狱以后也到了东北,为了生活,这才跟着光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江湖虽然很大,天下流氓是一家。
到了西安,这里就是飞追的地盘了。一通电话过后,他被一帮弟前护后拥,走街串巷,我感觉我已经变成他的马仔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七伙、谢等人跟着飞追大哥泡桑拿、喝大酒,羊肉泡馍吃到想吐,折腾完毕已经是次日凌晨。
第二天就有消息出来了,不过却是个坏消息,飞追的弟带话来说叫我们赶快走,马上离开西安。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不光是我们在找西北帮,听说我们到了西安,现在西北帮的人也在找我们。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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