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而现在,人都已安全撤离,他放松了下来。
程洝的脸色一变,阴恻恻的说道:“秦先生这是要过河拆桥么?”
他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的。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瘆人。
秦仰的面色半点儿也不变,脸上仍旧是保持着笑容,说道:“程总,恐怕忘了,我还没走。我现在如果将周小姐还给了程总,就是程总砧板上的鱼肉了不是么?”
是了,他当时说的是他的人全部离开。而现在,显然事儿只完成了一半。
程洝冷冷淡淡的看着他,说道:“秦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在这会儿,周合已经被人给带了下去。程洝的拳头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秦仰淡淡一笑,说道:“程总不必紧张,我已无任何要求。”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还请程总继续呆在这儿,明晚我离开后,自然会放了周小姐。”
这完全就是摆了程洝一道。
程洝冷笑了一声,说道:“秦先生是否该拿出点儿诚意来?还是秦先生觉得,我手里的家伙是吃素的?”
他说着拿出了木仓来,说道:“秦先生是不是忘了一个词儿叫鱼死破了?”
他的语气淡极了,面色冷然。
秦仰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道:“程总一向怜香惜玉,应该不想看到周小姐吃什么苦头。”
程洝手中的木仓握得紧紧的,到底还是收了起来,冷冷的说道:“希望秦先生说话算数。”
秦仰并不说话,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假笑来。任由着人推着他从后头离开。
程洝和厉竟被他的人看着,等到外边儿的车一一的都驶离。最后看着厉竟和程洝的人这才上车离开。
大抵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程洝和厉竟开来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秦仰的人扎破了轮胎。
明明是吃了一大亏的,程洝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两人坐进了轮胎被扎破的车里,他才淡淡的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厉竟应了一句是,问道:“程先生,什么时候让他们过来?”
程洝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说道:“不用着急,姓秦的一向狡猾。应该留了人在附近。”
他说着侧头看向了黑黢黢的车窗外。掸了掸手中的烟灰,又说道:“让曹叔做好准备。”
厉竟应了一句是,拨了电话。
秦仰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程洝的内心,远远做不到像表面的那么平静。闭上眼睛靠在了车椅上,他的眼前浮现出周合苍白的脸色已经干裂开的嘴唇来,拳头握得紧紧的,手中的烟也被他拦腰折断。
秦仰那边的车已经驶上了道路,这么大半夜下来,他的面色并不好,白得厉害。
管家确认并没有车跟着,这才看向了他,问道:“秦先生,去原来定好的地儿吗?”
他的心里是有些不安的,总觉得今晚的事儿太简单了些。程洝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只带了一个人过来。而且面对被摆一道都忍了下去。
秦仰的精神早已不济,刚才那会儿不过是在强撑着。他闭上了眼睛假寐着,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照原计划的安排。”
管家应了一句是,打了电话安排了起来。待到都吩咐了下去,他是想同秦仰说说自己的不安的,但见他的脸色白得厉害,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程洝哪里是那么好应付的,这几个小时,已经耗尽了秦仰的精神。
他这下未再说话,注意观察起了外边儿来。
待到车子驶远了并未察觉有人跟踪,他这下才松了口气儿。看了看时间,拿出了手机来吩咐道:“让前面的人小心点儿,不要掉以轻心。”
他们现在是丧家之犬了,处处都得小心。只要这儿还是他们的地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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