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镜淮回到他们的住处,含笑已经带着伏响回来,他伤得很重,身上中了好多枪,还被扔到山里。
救回来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气息,能活过来,是真的命大。
至于灵犀,他们没有找到,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岑镜淮躺在伏响旁边的床上,有专门的医生过来给他检查。
含笑站在旁边,说:“他就醒来了一回,很快又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
岑镜淮平躺着,视线落在某一处,眼神平静无波。
“灵犀找不回来了。”
他依旧默不作声。
其实伏响现在的情况,人基本已经废掉了,按照组织里的规则,没用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不会有第二条路。
含笑说着,一脚狠狠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椅子瞬间踢飞,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他是生气,宗聪的尸体还在外面放着,他恨不得鞭尸泄恨。
他是深吸一口气,可心情却一直平复不下来。
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出生入死,互相信任,应当是最铁的关系。
他都忘记,他们四个人是从什么时候联合在一块,一直走到今天。但他一直觉得,他们几个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想方设法摆脱这里,过正常人的生活,真正的正常人。
他如论如何也想不到,宗聪竟然会叛变,就像是自己的左手插了右手,让人难以接受。
岑镜淮一直都很安静,等医生检查完以后,他才开口,“安晓媛那边,怎么样?”
“救出来了。”
“然后。”
含笑没做声,被那些人抓去当人质,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不死已经是最大程度上的幸运了。
默了一会,含笑说:“人我安置在其他地方,专门安排了心理医生,情况好很多了。要不要把她接过来?”
“不用,那边安全的话,不必接过来。”
“你不去看看?”
“稍后再说。”
含笑走到床尾,看着他,等医生出去,他才开口,“你跟陆政慎的事儿,组织上头已经知道了。”
他坐起来,弄了下袖口。
“你现在回来,很快会有人过来。”
“嗯。”他侧头看向含笑,问:“陆政慎那边呢?”
含笑拉过椅子坐下来,倒也不避讳,反正都已经想起来了,也不用在藏着掖着,现在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他说:“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跟他见一面。”
两人对视半晌,含笑点头,“确实,现在组织上知道你们两的事儿,他就是想脱身也不可能了。”含笑有些怅然,眼神黯淡无光,看着他,说:“谁也脱离不了他们,谁也不能。”
“他们什么时候来还不清楚,你自己要小心,既然身份识破,你的底细肯定被详细的查过,这可不是好事。”他起身,“你多休息吧,我让他们给你用特效药,能恢复的快一点。”
含笑出去,岑镜淮侧目,看向躺在另一张床上的伏响,他瘦的没了样子,靠着呼吸机和仪器过活。他下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他了无生气的脸。
心里徒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这里有多少人像伏响和灵犀一样,并非天生无情冷血的杀人工具,他们也想过正常的人生,可手上沾满了鲜血,又如何正常?
死亡才是解脱,才是自由。
再不用被束缚。
他伸手,拔掉了维持他生命的那跟管子。
含笑听到动静,立刻进来,明显没有想到岑镜淮会这样做,他将管子插上,一拳挥了过去,被他堪堪躲开。
“他可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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