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彭师叔可有兴趣听我一曲。”
彭开旺顺着张重玄的眼光望去,道:“如果你有此雅兴,未尝不可。”
彭开旺刚说完,张重玄伸手一甩,从他衣袖中飞出一道丝线,正是天玄蚕丝,张重玄当时知道,天玄蚕丝茧实则上是李穆然最有利的武器,自然此次上昆仑是带来的。天玄蚕丝丝线一出,张重玄所看中的那根竹子就迎声而倒,只是才倾斜一半,天玄蚕丝茧就绕住了竹子,吱吱声一出,立时一截竹子就被截了出来,张重玄操纵着手上的天玄蚕丝,立时一个精莹的绿竹笛就出现在了张重玄手中。
张重玄伸手一转绿竹笛,放在背后的左手抽了出来,摆开了吹笛的架势。旁的彭开旺也是极为好奇,竖耳直听,想看看张重玄能吹出什么名堂。
只听笛声一响,彭开旺似乎听到了海浪地声音,那潮起潮落地景色开始出现在彭开旺的面前,不知不觉,彭开旺犹如站在了大海地岸边,迎着那日落时大海美丽的景色,清新的海风吹动着他的衣袍,飘舞着他的头发,倏得,浪声一响,一道滔天巨出现在彭开旺面前,那巨是如此的壮观,让彭开旺整个身体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浪在空中弥散,洒下了无数的水花,水花下落之美,或飞或跳或落,各种姿色出现在彭开旺面前,这个时候,他只觉自己似乎御着法器负手向天空中的那道斜阳飞去,道不尽的洒脱飘逸,“好曲。”彭开旺不由地拍了拍边上的石头,迎合着张重玄的节奏,一脸兴奋道。
笛声此时突然停止,张重玄已然把放在他嘴唇边上的竹笛取了下来。
彭开旺一脸疑惑道:“为什么不吹了?”
张重玄伸手把竹笛一扔,道:“再吹下去。此竹笛一定会爆破,如果那样做的话,反而影响之前地感觉,于其这样,不如现在舍弃的好,至少还能有余味回荡在耳内。”
彭开旺欣然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一曲可有名称?”
“沧海碧波曲!”张重玄回道。
“沧海碧波曲。”彭开旺轻轻念道,沉思了起来。半晌才道:“此曲名为沧海碧波曲,只是适才所听之时,却并无碧波,只有滔浪,倒真是让人遗憾啊。”
张重玄摇了摇头,道:“此曲并未吹完,刚才就是由滔浪变为碧波的转折点。”
彭开旺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道:“确实确实,如果能由滔浪逆转变成碧波,那对于演奏来说是一种极为难的转点。”
张重玄坐在了一旁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彭开旺边前的几坛子酒,道:“那几坛酒是欧师叔和你打赌输了地赌资吧。“
彭开旺哈哈一笑,伸手拿起一坛酒,掀给了张重玄,道:“不错。此坛酒赢来还是靠你,所以该你也有份。”
张重玄揭开酒坛的封纸,一口饮了起来。
边上地彭开旺看着张重玄,道:“不知你此行前来是何目的?”
张重玄露出了一丝惑色,愣道:“彭师叔说的是什么?”
彭开旺淡淡一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曾夜观天象,发象傅守义和李穆然的所对应的启明星陨落,想来他二人已然逝去,而傅明航的星星却极为古怪,先是大亮,后是大暗,最后只剩一许余光,却并未陨落,显然意识尚存,不过之后整个星星化为粉碎。是我接触星象后第一次所见。”
张重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对于彭开旺的星象观测能力,张重玄自然知道。早在李穆然进昆仑时,彭开旺就道出李穆然大成之日势必会遭一亡劫而亡,其实也确实如此,不过李穆然却被他张重玄冒名顶替了。
“你笑是代表着我没说错!”彭开旺肯定道。
张重玄摇了摇头,道:“彭师叔,我笑,是在饥笑你,我们修真者,讲究地是顺应而为,可是你有知道没,如果那人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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