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儆猴,这是对冬靡的敲打,连那脸上的伤口都是。
就是因为她今日将自己的手给毁了。
“今日的摘花宴还要办?”冬靡挑了挑眉,随手将手里的书给丢开了,依旧坐着,不动如山,优雅而娴静,但是不乏倨傲和张狂。
“自然是要办了,就算是你手废了,可是你的脸还在,你以为那些恩客们喜欢的真的是你的琴艺不成,要不是你这张脸,你就算是琴弹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花娘看着犹带着一身傲骨的冬靡就像是看着一个笑话一样,眼角渗出恶毒的讥讽来。
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可是最后,不也是向这个世界的规则妥协了吗?
“那这样呢?”冬靡摸了摸自己的脸,顺手就摸到了自己头上插的那个亮晶晶的银簪子,拔下来就往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往哪里下手。
“你什么意思?”女人最好的就是一张脸了,而没了脸之后呢,估计是个男人看见脸上的那道疤痕都会觉得恶心,何况是去花大价钱博奇一笑。
冬靡这个动作,无疑是抓住了花娘的弱点。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我这张脸好像还挺值钱的啊。”冬靡的动作很漫不经心,虽然没有真的划破肌肤,可是那锋利的簪子在那白皙的肌肤上面晃来晃去的,是个人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姑娘,别。”连小荷都吓了一跳,抬手就要去拦住冬靡的手,却被冬靡轻而易举的躲过了。
“你以为我会投鼠忌器,大不了自今日起,这花云楼里面便没有你冬儿的名字了,今日的人换成妙云便是,你以为我在这花云楼这么多年,还收拾不了今日的残局吗?”花娘是真的没想到冬靡会怎么烈的性子,连女人最珍重的脸都不要了。
只是,她虽然说得很大气,可是这样的一颗摇钱树,若是能够保下的话,她还是舍不得就这样舍弃的。
这样想着,花娘就给身边站着的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个人找个机会把这死丫头给控制起来,最好是不要让她伤害到自己。
“那行啊,你去叫妙云啊,反正今日我是不会去这所谓的摘花宴的,我觉得,我的手比你这两个打手快不少。”冬靡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个眼神,撇撇嘴,还悠闲的换了个坐姿。
但是那握着簪子搁在自己脸上的手还是稳如泰山一般,连颤抖都不会。
啧啧啧,让妙云上啊,好啊,妙云的摘花宴在三个月之后啊,那个时候霍云锦才会回来,简而言之,现在的霍云锦还在边关呢,现在压根就没有回来,而妙云也等不到霍云锦回来替她守护清白了。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冬靡也不知道,但是冬靡知道,这两个人以后会很困难。
毕竟是个女人都想要把最好的自己给醉心爱的人,而妙云要是已经没有了最好的,那还会毫无顾忌的去爱霍云锦吗。
冬靡这会儿想的很好,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真的叫做至死不渝,叫做不死不休,当然,这样深刻的感情,就算是死了,也会铭记于心一辈子。
所以说,冬靡被自己打脸了,而且受了很大的打击,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很困惑,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当然,这也是未来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的冬靡直接将担子推到了妙云的身上,并且将自己的脸给毁了。
反正这张脸也不是她的,她也就用三个月的时间,大不了三个月一到直接就走了。
“打,给我打,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也就没什么用了,把她给我打断双手从后门丢出去。”花娘没想到冬靡真的敢下手,直接气的整个人都发抖了,她似乎看到了无数的钱从自己的眼前跑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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