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殃逝世的那一瞬间,仿佛有所感应一般,远方马车上的孙丰突然浑身一震,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然后又消隐不见,喃喃自语道:“恨不能相见,不如不见,自古红颜多搏命,后面那句怎么说?忘了,算了,忘了也好。”
三皇子已走,留下孙丰如今拿在手里的三张人皮面具
想起三皇子临走前叮嘱他的话:皇弟受我所累,前途多厄,自当珍重,这三张人皮面具为“鬼巧天工”所制,当世已经不多,为兄也是偶得几张,现送你三张,关键时刻可能会起到作用。
“这可是好东西啊,传闻为当年“鬼巧天工”老前辈遗世制作,一共不到十张,如今一张难求,齐王殿下你从哪里得到这几张宝贝?”马车窗口外一青裳的文士瞥了孙丰手中宝盒一眼,感叹道。
范文辉三十来岁,已经跟随孙丰三年,担当文职和谋士,是孙丰重要的臂助之一
这次孙丰被“发配”,也是他自动请愿跟随的。
“家人所赠。”孙丰淡然回答一句范文辉意料之外的话道。
家人?这个平凡的词从一名皇室成员口中说出来实在有点别扭。
最是无情帝王家,家人,在于皇室中人眼中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看来齐王殿下还是太年轻。
青裳文士心中感慨道。
一队人等不急不慢的赶路,眨眼便是几个月过去。
孙丰也慢慢的从那种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蛋蛋忧伤中解脱出来。
这个过程比他想象中更漫长,更艰难。
只是这漫长的几个月过去,“隆地”到底在哪个旮旯都还没走到,也太远了吧?本王也都穿越平原,翻过高山,趟过内海,走了小半年时间了,居然还没有到那鸟不拉屎的隆地。
这个大通王朝得有多大?十万万公里,二十万万公里?
孙丰郁闷的不要不要的,直接对着外面喉一句:“谁能告诉我还有多久才能到那该死的‘隆地’?路都认不清楚,没读过书吗?”
车厢外范文辉苦笑道:“书倒是读了不少,问题是大通土地太过于无垠,书上也没有记载的这么清楚啊,不然我们找个向导?”
孙丰无语,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毛都没一根,你倒是去给我抓一个看看啊?
就在此时,突然听见车厢外传来骑士百夫长廉柯的呵斥声:“前方闲杂人等让开,车内贵人,非你等能够冲撞,如有冒犯,诛尔等三族!”
廉柯金戈铁马,虽然满脸风尘,环眼中却爆射精光,不怒而威,对前方东倒西歪,簇拥着走来的一群男女老少呵斥道。
这百来号老弱病残原本正在蹒跚赶路,突然被眼前出现的十几个披坚执锐的骑士吓到了,每张憔悴的脸上露出惶恐,不少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更有孩童的哭闹声从人群里发出。
人群里巍巍颤颤的走出一个七十多岁老人,颤抖鞠躬到底道:“大,大人,请给小民做主啊!”
廉柯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虽然眼前一群人衣衫褴褛,满脸恐慌,好像逃难,也没有什么“为民请命”的心思,马枪一抬,就要将眼前老人直接拍翻。
突然后面车厢内传出一个淡然的声音道:“廉将军,让那老头过来。”
廉柯无奈,不过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还是拨转马头,让老人过去。
老人颤抖的来到车厢前,头一直低垂,不敢丝毫正眼望向车厢上的少年。
就要跪下,却被那个显然年纪还不大的声音阻止道:“站着说话,有何冤屈直接道来!”
老人虽然没跪,依然半蹲着身体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甚至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原来他们是隆地边界一个叫做丰县的原居民,老人是丰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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