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唯松开莱拉的手,轻声询问:“尼尼娜呢?我必须去找她。”
莱拉往天锥的方向望去,“她已经进去了。”
葛唯点头,与熊斗互看了一眼,对方自然而然地回应:“我带你上去。”
他转身蹲下,就在葛唯要再度乘上他雄厚的背脊时,莱拉却叫住她。
“葛唯。”
莱拉记得女孩叫这个名字。
这一刻,她卸下所有刚强,找回那对她来说是陌生,却又一直都想要拥有的模样。
她用一名母亲的姿态,诚恳地向葛唯请求。
“请你救救我的孩子。”
葛唯一顿,她心里涌上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不是我第一次被授予责任重大的请托,而这一次,我也能做到吗?
可以的。
有个清楚的声音在心中告诉她。
葛唯坚定的向莱拉躬身,然后自信地挺直背膀,她没有说话,但眼神已表明一切。
请相信我。
她转身轻盈跳上熊斗的背,猎豹以他的极限速度冲向天锥。
当尼尼娜抵达天锥内部时,接收端的人员完全是措手不及的,除了反抗军的间谍之外。
为了这一刻的到来,莱拉早就安插几名间谍在输送桥的两端,给攻进天锥的尼尼娜等人做接应。
加上摄政军大部分都在关注以南方为始的攻击,根本无暇去管北边,所以也忽视间谍蒙蔽他们的手法。
敢死队顺利进入接收端,里面负责守卫的士兵与输送桥的那些下场相同。
而且,一切都看似悄然无声地进行的进行着。
尼尼娜等人迅速潜入皇宫。
戈达正准备就寝,浑然不知外头发生的事情。
因为他下令过,一旦他进了房间,除非天锥要垮了,才能来打扰他。
他很放心的将军队交给他的将领们——反正带兵本来就不是他的专长,再说他还有豺狼坐镇。
虽然那家伙前不久任务失败被他骂了一顿之后,就没出现在他眼皮底下过,不过他知道克雷不可能会离开他。
无关乎那头怪物忠诚与否,戈达很清楚克雷若不待在摄政军里就会失去人生的意义。
除了碾压那些反抗的人们的希望,克雷的存在没有其他目的。
戈达总是特别早睡,尤其是这两天花了许多时间在“测试”神送给他的礼物,过度兴奋的后遗症是更加疲惫。
他躺在他那舒适的大床上——那可以说是暮世界里最舒服的一张床,仍对测试的结果感到震撼不已。
尽管行刑官对那名少年施以多么残暴的手段,他都不会死。
在这之前,戈达也看过不少能自体复原的改造种,但他可以肯定那家伙绝对不是改造种。
在少年身上造成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仍然会流血,可没多久,伤口都会“消失”。
不是愈合,也不是再生,是消失。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尤其是越致命的伤口消失越快,小的伤口反倒要花上一些时间,有的时候仍会血流不止,所以少年好多次都失血过多昏过去。
总之,明天得先让人好好清理一下那间刑房,戈达望着他华丽的玻璃天花板想着。
他闭上了眼,放松神经,却忍不住继续思索该怎么处理这个特别的礼物。
解剖他是不可能的,或许能跟他聊聊?
戈达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就在困意来袭时,颈子上突然的紧缩却让他瞬间惊醒。
“摄政王,戈达。”
戈达猛然睁开眼,他看见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站在他的床边,手里握着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细线。
“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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