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对三位列车长来说倒是可以预料到的事。
“我们该走了。”司诺说。
他借此自然而然地将话题结束,束白也没再追问。
或许,再继续往前走,就能解开一切的谜底了。
位在天锥附近的一处地下基地里,挤满了从天锥紧急逃出来的生还者。
其中包括了摄政王戈达。
他老早就逃出来了,在亲卫队的护送下,借由皇宫里的特殊通道离开天锥。
他被士兵围绕着,不少还带有伤残,虽说生还部队人数不多,但在这狭小的地下基地里仍显得拥挤。
戈达焦躁不安,不断跺着没穿鞋的脚,擦拭着额头上永远不会停止冒出的汗水。
“可恶的女人!”他咒骂着,却没一点气势,“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一定!”
尽管他如此喊话,士兵们却仍显得萎靡不振,低迷的气氛仿佛待在这里只能等死。
直到某些人看见一个身影从入口处被缓缓搀扶进来。
“克雷大人!”
有人惊喊,众人将视线聚集过去,只见克雷被两位士兵搀扶着,失去一只手只脚,伤口还在流淌鲜血,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然而,那双细长的眼睛却从未如此炯炯有神。
那眼里透着难以理解的亢奋与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士兵将克雷带到摄政王面前,克雷示意他们将自己放下,失去手脚的他只能倚靠在他们为他准备的沙包上。
克雷还活着对摄政军来说,是一件振奋士气的事,但见他深受重伤,行动都有困难,连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戈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甚至因难以忍受呛鼻的血腥味而捂住口鼻——毕竟他平时观赏虐杀人犯时都是隔着一面玻璃的。
克雷根本不在意戈达或其他士兵的目光,对他而言,他们都只是蝼蚁。
当初会投靠戈达,也只是因为他提供给他最大的资源,让他可以尽兴杀戮。
克雷环顾四周,视线在士兵群里扫过一圈,最后停在某个看起来身强体健,身上没半点伤的士兵身上。
他抬起尚存的那只手,指着对方。
“你,过来。”
那名士兵不敢违命,咽了一口气,乖乖上前。
当士兵来到克雷面前时,克雷却突然伸长那不合比例的手臂,将士兵拉倒在地,翻身用剩下一编的膝盖压在对方身上,手一使劲,硬生生将对方的手臂扯下。
除了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基地里之外,没有人敢吭一声。
克雷将扯下的手臂装到自己的断臂上,伤口处竟自动将肌肉神经连接上,他不像熊斗拥有超强的再生能力,但全身上下都是被拼装出来的克雷,细胞自动组成能力却极强。
接下来,他又将士兵的脚卸下,装到自己身上,他动了动新的手脚,尚未完全适应,因而产生不自然的扭曲,拼凑出来的新肢体,甚至让他看起来比没有手脚时还要触目惊心。
其他的士兵看见他们的战友仅剩一口气,倒在地血流不止,纷纷别过头去。
他们救不了他,他们阻止不了克雷——没有人想知道阻止豺狼会发生什么事。
最后,克雷自认很好心地将提供给他手足的这名士兵致命一击。
他走向尚未从惊恐中回魂的戈达,伸出新的手,搭在他那颗没剩几根毛发的头顶上。
“大人,不用害怕,我们还没输呢。”他笑眯眯的说。
戈达拼命吞咽口水,事实上,看见这样的血腥场面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他害怕的是这个疯子。
他瞥了一眼躺在血泊中刚刚死亡的士兵。
在场谁都可能成为这个人,只要克雷看上,就算是戈达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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