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唯一瞬间红了脸。
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早开门了!
恼羞之下,她又用力把门拉上,司诺却出手挡住门缘,他看起来明明只是轻轻碰着没使劲,然而葛唯就算用上两只手还是比不过他的力道。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表达抗议,可他却仍微笑着,游刃有余的腾出一只手,拨开葛唯垂在脸上的发梢。
正常少女都无法抗拒这个动作c这种眼神,但葛唯大概不太正常。
她甩开头,索性松手不再去拉门,转身走向她的床,背对着司诺。
司诺看着那倔强背影,实在拿这女孩没辙,他手一挥,让门自动关上,一边靠近她几步,带着亏欠在她身后说:“你想知道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他的语气是那么诚恳。
顿了几秒钟后,葛唯终于侧过头,带着狐疑的口气:“真的?”
司诺摊开双手,耸了一下肩膀,表示他会全盘以供。
葛唯这才转过来面向他,把有些凌乱的头发往后拨整齐,双手抱胸在床上坐了下来。
司诺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摘下帽子摆在一旁,一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接受葛唯质问的样子。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来暮世界?”葛唯梳理出第一个问题,“你早就知道暮世界即将面临末日了吗?”
司诺点点头,“是空一告诉我的。我先前说过,所有世界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有诞生也有结束,总站里有世界的生命周期表,只有空一会知道。”他稍稍一顿,“当然,有的时候也有例外的情况。”
“比如说,你黑进总站调查星世界生命周期的那次?”葛唯脑筋转得很快。
司诺苦笑着承认。
“总之,你猜得没错,我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暮世界所剩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劝尼尼娜回来是因为我不希望她留下遗憾。”
这点葛唯可以体谅,她想尼尼娜或多或少也早有预感。
“可是空一应该不是为了尼尼娜才跟你提这件事的吧?要不然,不会派两个列车长跟随我们到暮世界。”
司诺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解释,一会儿才娓娓道来:“之前,我曾经来过暮世界,那个时候我到处追寻暗的下落,虽然后来没有找到我要的线索,不过倒是让我遇见了尼尼娜。”
他刻意跳过被神庙拒绝的那一段,有些事,现在还不到让她知道的时候。
司诺继续说:“空一给了我一些提示,说我要找的东西还存在在暮世界,这是我这一趟来的第二个目的,他大概是怕我胡搞,也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会派宫尔跟束白跟着我。”
其实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空一不会傻到认为派两个列车长就能管住他。
听到这,葛唯有点糊涂了。
“你说你要找的东西与暗有关?”她歪着头,“可是,暗不是在镜世界的时候就?”
她本来想说被她打败了,可却说不出口,某些程度上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真正的原因是堵在她胸口的那种怪异感觉。
葛唯总感觉,暗没有被击败,他还在某处,没有消失。
“司诺关于暗,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
司诺的脸上仍挂着浅浅的微笑,可眼神里却透着无法碰触的深沉。
“先别急,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所有合格的列车长都该知道的事”
于是,葛唯一愣一愣的开始听着司诺谈起“原始幻金概论”的主要内容。
幻金与暗,是两个相对的存在,幻金是创造的能量,暗是毁灭的能量。
也可以说,他们是两个世界,最初的世界。
他们是缺一不可的存在,创造必须与毁灭并存,能量才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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