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水点缀透彻的紫眸瞪着比特说：“我知道姐姐已经死了，虽然我想问你姐姐的尸体在哪，但我现在更想问你，”法芙纳吞口口水，声音哽咽，“你爱过我姐姐吗？”

    所有人同时把目光转向比特，而沐痕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流泪。

    明明亲手杀死了莉娜莉，他竟然会为她流泪？！

    “如果她一直没变的话我的确爱过。”比特迅速抹掉眼泪，“还有你姐姐的尸体已经没了。”

    是被比特身边那个叫索妮丝的女人和助之江两人用魔力抹除了。

    沐痕在助之江的记忆里看到过。

    “我知道了。”法芙纳垂下脑袋，再没抬起头。

    握着沐痕的手突然没了力气，纤细的银发少女突然间失去了活力，仿佛花朵瞬间凋零，双腿一软，跪到地上。

    她突然变得好小，小到沐痕怀疑法芙纳是不是会变成和涅诺瓦一样

    沐痕无法替她分担悲伤，只能握住她的手，支撑她。

    不同于沐痕，比特眼中没有感情，甚至有一丝狠辣闪过。

    他说：“你姐姐是咎由自取，她想独占不属于她的力量，最后我不得不动手，仅此而已。这都是为了德摩，这里需要的是可以将那份力量无私奉献的人，像你姐姐那样妄图独占力量，统治德摩，我只能——变成恶人。”

    法芙纳没有理他。少女有些无力地瞟向沐痕，“你最开始就知道，对吗，来这之前你就看到了姐姐的最后对吗？”

    沐痕点点头。

    “这不怪你，”法芙纳勉强浅浅一笑，“毕竟是我不让你说的，不过也好，也——也——”

    即使如此，少女仍强忍泪水几近崩溃。

    那呜咽的声音听得沐痕怒火直窜头顶。

    那份罪责，莉娜莉已经付出了生命，与法芙纳有什么关系呢？！

    （你无需低头，你无需承担姐姐的罪责，甚至你面前的男人就是你的杀姐仇人！）

    沐痕猛用力摁住她的脑袋，强迫法芙纳抬头望向比特。

    “不要再骗自己了！”他说，“不论莉娜莉做得对错与否，你恨这个男人，恨他夺走了你的一切，所以不要骗自己，法芙纳！你必须面对！”

    “”银发少女已经哭花了双眼，语无伦次。

    沐痕继续说：“我确实知道莉娜莉都做了些什么，为了能够独自统治德摩，她利用了比特，这些都是事实，但是法芙纳——！”

    他突然捧住少女的脸颊。

    “——这一切与你无关，比特的理由再多，对于你来讲，他就是夺走你姐姐的仇人！”

    “”

    泪水顺着脸颊淌满沐痕的手背，法芙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沐痕重新面向比特说：“杀死莉娜莉尚可用她会威胁到德摩来解释，那法芙纳是为了什么？你可曾了解过她的一分一毫？！你有什么权利去夺走她的生命！就像你自以为站在正义一边，夺走莉娜莉的生命一样。”

    语气冰冷，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低了好几度。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摩挲肩膀。

    比特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不会懂的，莉娜莉必须死，她是威胁！她妹妹也必须死，是不确定的威胁！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今天来宾这么多，我也不怕那些觊觎我地位的家伙们借题发挥！”

    他扯掉领口的黑色蝴蝶结。

    “我就明说，我害怕这小贱人和她姐姐一样，被我的政敌当做棋子。毕竟莉娜莉就算做的事情卑鄙又无法原谅，她活着时也是我的合法妻子。但我只问今天在场的所有来客。为了德摩美好安定的未来，消灭不稳定因素你们会怎么选择？！”

    沉默了三秒。

    大家做出了明确的选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