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空下，大地一片灰黑色。望着眼前自己的杰作，菲斯心中没有半点波澜。背叛师门以来，他已经杀了多少人？数万？数十万？他记不清了，他眼中现在只有站在身旁，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仆少女雾由真理。

    “啧啧，如此深度的诅咒都能被净化，是我们太小瞧女神的手下了吗？”娇小的女仆少女满脸不满，望向北方。

    那里，由女神组织的反沐影联军正在不断净化被她和菲斯诅咒的土地。

    “没关系，只要有你我在，不过是重复之前的工作而已。”菲斯宽慰道，他伸手想搂过女仆少女的肩膀，却被对方有些厌恶地闪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雾由真理漂亮的小脸露出不屑的神色，“你是不是搞错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说到底你只是我的持有者而已，不要把自己当做我的主人好不好！”

    “我我看真理你很生气。”

    “我是很生气，而且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谁让你叫我真理的？！我不是说只允许爸爸这样叫我吗？”

    简直是被愤怒填满的女仆，面对炸毛的雾由真理，菲斯选择沉默以对。

    这时，一阵熟悉的感觉掠过菲斯心头，仿佛突然有人捏了他的心脏一把，菲斯猛抬起头望向灰暗的空中。

    还发火的雾由真理见菲斯突然对着半空发呆，也好奇地问：“怎么啦，你又看到什么了？能不能不要露出这种恶心人的表情啊！”

    菲斯双目紧锁灰暗的天空，“她来了。”

    “谁来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把话说一半就——”

    “我妹妹！”

    妹妹两个字就像突至的暴风雪，瞬间冻住了雾由真理的小嘴。见她突然不说话，菲斯关心地望向雾由真理，而女仆少女非常明显地顿住身体，双手攒成拳头，对着菲斯刚才望向的位置咬牙切齿。

    “那、那个圣剑吗？”

    “真理”

    “不是说不许你这样叫我吗？你说圣剑来了是不是真的？！”

    顿了下，菲斯轻轻点头。

    “妈的，偏偏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雾由真理将甩在胸前的黑色长发撩到肩后，“我去向爸爸汇报一下，如果有必要，这次一定要杀了她！”

    说着，黑色长发的女仆少女狠狠转身，圆头女仆鞋踏着“咯噔咯噔”的可爱足音，消失在菲斯面前。

    而菲斯一直目送少女离开，直到她走后，目光都没有移开。

    “菲斯，”雾由真理走后，另一个可爱的声音向菲斯搭话，“真理姐姐已经走了。”

    菲斯低头看看牵着自己右手的小幼女，她是从罗斯特哈维尔带回来的新魔剑妮可莱。

    小家伙外表不过五六岁左右，小麦色的皮肤搭配一头有些凌乱，和他一样的白发，让她在这灰暗的氛围内格外耀眼。

    “是你啊，妮可莱。”菲斯握住妮可莱的小手。

    妮可莱歪歪小脑袋，疑惑地盯着菲斯说：“我说真理姐姐已经走了。”

    “我知道啊。”

    “那菲斯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姐姐消失的地方发呆啊？”

    “因为”菲斯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小魔剑的问题，“谁知道呢。”

    妮可莱没有继续缠问，这让菲斯心中稍稍轻松一点，可小家伙转过脸却问出一个让菲斯差点呛住的问题。

    “菲斯，你为什么会爱上真理姐姐？”

    “我”菲斯避开妮可莱那好看的金色眼瞳，“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呀，”妮可莱不满地撇撇小嘴，“在我看来，完全是菲斯你一厢情愿，那个真理姐姐眼中只有爸爸而已，她一点都不关心你的感受。”

    “我知道。”

    “你不知道，难道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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