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深沉的扛上锄头,借了一堆抓钩绳索跑进了深山,当天深夜在送回一堆草药后又进了山,往往反反十多次,直到再也没有回来。后来雨点母亲进了深山数次,皆是空空沮丧而归,村里人看不过去也组织过三次近处的搜山,不过都是徒劳,年下来,人们也就渐渐忘了那个朴素的汉子,只有繁忙时才会怀念起那个人。
正在藤虎走神之际,远处小跑来一位年轻妇人,神色仓促,着装朴素,开展的眉角还保留着早先的几分英姿与利落。
在看到雨点之后,妇人加快脚劲跑过来,一把从后面搂住雨点,替雨点抹去鼻涕,雨点见是娘亲,使劲往怀里拱了拱,想把整个头埋进藏起来,随后雨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咧着嘴笑了起来,瞥着头一手伸出去指向那头黑虎,嘴里兴奋的蹦出来声响:“虎,虎,虎呦···”
妇人左手环绕到雨点背后搂靠着,右手细致缓慢的打理着头发和着装,捋顺头发,掸去泥尘,最后拿出雨点袖口处的手绢轻轻擦拭起来,回应道:“是是是,是老虎,大老虎。”
一年咿咿呀呀喊爹娘,两三年开始小居小居,脑斧脑斧的叫喊,四五岁已是稚童学语的时候,而已经五岁出头的雨点,仍旧是智力低下,只能够用简短字语和动作的表达,眼前这只黑虎,还是经过多次的引导才能够正确。
雨点这孩子啊,就是喜欢大老虎。
妇人起身,掺着雨点看向藤虎,温和道:“今年的场景真是壮观,收成应该是不错。”
藤虎先是沉默一会,想了会收成字眼,不禁哑然一笑,将那群兽海比作地里的庄稼,一茬接着一茬,的确是有那么共同之处。其点头道:“嗯,还成。比在家里头那边的确要好上一些,凶险少,景致奇,但总觉得少了一些东西。”
雨点娘亲平缓的问道:“少了什么。”
藤虎摇摇头,道:“很难说明吧。正像烟石城中的这些人向往北方中原的雄奇壮丽,或是景秀婉约,我们也是喜欢着这里的事物,人烟,文化,美食,茶水等等生活方式,这些都与我们的不同,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雨点娘亲看了下藤虎的表情,随后将视线落在远处的绿油地,缓缓道:“我不知道,也很难想象你也会这么想。”
藤虎看向北方城池,神色深沉,忽然道:“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怕某一天,我也会变得难以清醒,忘了当初来的目的。”
“对不起。”
“你没有错误,而且细算来该说声对不起的是我。当初没有选择阻拦他,或是救他,是我的错误。”
雨点娘亲沉默着低下头,下意识的握紧了雨点的小手,藤虎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那个憨笑木楞,却又真诚善良的汉子,她的夫君,同时也是藤虎的妹夫。藤虎知晓身边女子内心正在波涛汹涌,他选择不去看,只是看向远处的天地,平静道:“我知道你心有愧疚,还有几分怨怒,但是若是选择重来一次,我依旧不会出手。”
藤虎继续说道:“出来之前大祭司便有所交代,外面云波诡谲,变换莫测,生活中的巨象细微都蕴含着触碰人心的魔力,多年生活下来惊觉此话还是差了几分,只有身入其间才能知晓是何等的可怕,说其是腐蚀也好,诱人也罢,其实都超出我们的承受。而你的选择更令我生出恐惧,不过惹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所以我顺势离开了那座城,将自己尽量困在这方圈养地中。”
藤虎拍了拍身旁的黑虎,道:“走啦,来此见见你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黑皮,跟华儿道个别吧。”
这只黑色的巨虎有个不符合身形的名字,黑皮,而在家里边,黑皮黑皮叫喊最多的人便是这位华儿,只是华儿选择了离开。
呜一
黑虎第一次俯下身子凑向藤虎口中的华儿,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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