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坚持寻找的存在,无论是久远之前,还是数千年以来。找寻不得,故而身心疲惫,故而神智不明,其实,不仅是他,就连我也是渐渐找不到他的痕迹了。”
南文麟两人皆是心头一震,两人知晓老人口中的那人是谁,而且从一些消息中更是窥得蛛丝马迹,那是一名曾经杀戮南荒百万众的大凶之人!
此塔c此城c乃至是四周莽脉等,皆因其一人而存在。
守塔老人继续说道:“此前,塔上悬珠升起之后,左邪会就此沉睡下去,漫天赤芒自然也就散尽。只是这一次如此激烈凶险,想必是那少年的缘故,你且去劝退他退离方圆三十里,莫在此刻进城。左邪与南王的相遇,必然是一场不可控制的灾难。”
南文麟点头一道:“明白。”
一声应下,南文麟只觉身子一轻,眼前无数道流光扭曲而又斑斓,所有的思考在这一刻成就永恒。
再清醒时,南文麟已经是身在南城之外,荒野之中。
天地是昏暗,妖邪的魔氛席卷眼前每一寸土地,头顶上是浓厚的化不开云团,攒簇堆积,蓝白电芒穿梭其中,恍若无数只龙蛇纠缠,腾空绞杀。
眼前大地之上,洛辰背负长戈而来,步法恒定,像是一柄长刀展露锋芒劈裂而来,又好似一块浑身棱角的石头翻滚而来,撞得大地遍布凹坑,铿锵作响。
南文麟平缓吐息,眉目间不经意的促动,隐隐有着雷霆火海在翻涌汇聚,也有着浮云流变的舒缓扩张,他曾多次见到眼前的少年,更是知晓众多事情,比方说那可怕的搏杀,比如说那纵横身躯的雷霆,那凶邪的血色识海,以及那柄雕刻龙首的匕首。
可以说,除却守塔老人等几人之外,身具城主职责的南文麟懂得最多,即便是城池之外的前辈亦是有所不及。
其实,洛辰的步法并非一成不变,坚定永恒,至少说在南文麟像是跨越空间,忽然出现的刹那,洛辰落脚迟疑了一息。
五丈距离,洛辰率先开口,道:“洛辰,见过城主大人。”
南文麟在心中叹息一声,随后踏出一丈距离,再一踏来到近前,道:“请留步。”
洛辰转头看向白衣城主,平静问道:“何事?城中有乱,尚有二老,放心不下,莫非不能入城?”
南文麟解释道:“阁下二老,李猎夫不日前已经北去,而李夫人在四天前的夜里,已经由黄栖桐接了去,一直在帮着打理茶汤坊。”
洛辰一皱眉,刚欲再问。
南文麟像是知晓他想要说什么,在此补充道:“至于八十七巷的院子,有我师弟常武与刑司之人看守,应无大碍。而且,在这种凶邪光芒下,城民大多居于屋子院落中,不会出来,那些修行者也多半只会抓住这难得的时机,静心体悟。”
洛辰北望着城墙,以及那道道抵天而去的赤芒,目中神色复杂变荡,缓声道:“老爹每年都会北去中原福地,这是我知道的。花娘在惜桐姐那里打理,也是我的请求,料想不会有事,但是我还是想回去看看,不见上一面心中仍旧是不安。”
洛辰自问不是圣地遗落在尘世,身旁虚空中还隐匿着护道者的圣子,也不是名门望族安排历练,会在十八岁成人时间重回族中的子弟,不是无上教派安排来此城寻觅机缘的道者,当然更不是左邪所尊称念旧的南王,他只是一名孤儿,生有血色识海,年幼险些被当作小邪魔所斩杀,幸运得二老垂怜,能够拥有院落房屋,红泥和书橱,温暖与太阳。
如此,当城中惊现莫大变故,他总要看上一眼,或者守着度过去,他才能够安心,否则,他做不了任何他事。
“唉。”
白衣城主看着少年的神情,知晓这劝阻看似简单,实际上艰难无比。无关修行境界,实力高低,只在乎少年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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