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跨过千里,落在随国国都的那座听湖酒家中,如利剑洞穿那位瘦高的非人男子,更有一道坚不可摧的意志与力量随之而来,永恒寂静,充斥着绝灭的味道。
他晃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黑色长衫之下传出来铿锵的金属交击声,此声一如既往的清脆干净,只有细听时才能觉察到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力量,如大雷惊起,响遏行云。若非有心的克制,单单是此声便足以摧灭后方的青峰,或是眼前的那片大湖,将之震灭成空无。
他伸出手扯了扯帽衫,轻声道:“放心,我不是那位只懂得吞噬,难以自控的怪物。承诺与遵守,我会执行的不留余地。”
他扬起下巴,雪腻白皙,而那匆匆一线的手掌更是葱白如玉,流淌着惑人心弦的水样光晕,窥一点可知全身,当真是完美无瑕的肌体,而在那手腕上,隐隐有着一圈玄异神奇的锁链。
云波诡谲的局势不仅出现在这一地,南方那座围城,更是如此。
道道赤芒冲天地,斩魔云,伴随着不可明辨的鬼厉嘶吼,好似有万千鬼怪陷入了疯狂。
一片血海,无尽汪洋,鲜血汇聚的汪洋,这是一处不可知晓的世界。
入目尽是凶邪的赤芒,浓稠的几乎化不开,比赤烟波的赤雾霞丝还要深厚千百倍,更具凶邪气息。视野中的一切都在剥离震颤,不停生灭,血浪滔天,翻滚叠合,威可撼天,千万道可怖的龙卷游拽血海,它们旋转着吞噬一切,壮大己身,除了那重叠血浪与接天龙卷,更有浓烈至极的杀气与死意纵横期间,无穷无尽,毫无序章,没有道理。
混乱的天地间守塔老人头悬小塔,不断落步,将脚下的血海平复稳定,但往往是修了东墙,西墙再起乱,四处扑火救助不得!
烟石城的凶象并未平缓多少,相反在某一刻更加剧烈,头顶那片被浸染成赤色的魔云仍旧在扩张。
南方广袤天地间,洛辰与南文麟交谈着,从书卷中神话,到修行界的奇闻轶事,更多的则是生命源轮,灵液等知识。
南文麟不竭余力的解释说明,他在稳定洛辰的心境举动,将之变相的拖延在此,更是不想进一步交锋,进入你死我亡的境地。
而洛辰则是带着重重忧心,一边斟酌凶象,一边趁机探求修行的奥妙。忽而,他开口道:“或许,你们推测错了,我的靠近与否,并不是凶象加剧的原因。而你们,也并非真可以将之消弭。”
就在方才,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芒再度升起。这一刻,南文麟也是迷惑了。
南文麟罕见的沉思许久,提议道:“走两步?”
两步直下五丈远。
前方天地随之汹涌变化,浓浓血芒像是要将上天都吞了去。
洛辰急忙再退,凶芒随之缓下来,他双眉紧锁,看不清其中的力量。
适时,南文麟北望城池,此时有所缓解的局势再度陷入凶险中,依然没有多少缓释的迹象,这在他的所学与理解中,不曾存在。他自言自语道:“或许,不止你一个。还有另一处可以引其惊怒变化的存在。”
南文麟转身看向洛辰,一脸严肃,郑重道:“不行,你必须后退。‘南王’的影响,太过深远,退到剑泉村那里去,不对,继续后退,退的越远越好,最好是青苍山深处。”
洛辰蹙眉不让,道:“花娘-”
南文麟提声道:“我回去就请她入木塔中,纵然天地毁灭,木塔也会保其永恒。”
洛辰未曾回复,但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与气机在苏醒,威慑十足,令其都不自觉的体肤发寒。
“再补充一点,此事过后,我可以安排你们北去壶口,在那片土地上落户。”
“以你的名义,以政令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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