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伍四处看了看,没看见某位的身影,于是大声叫喊道:“师父!师父!”喊了两声,觉得特别像孙猴子,于是改口喊道:“无涯子!无涯子!”妈的,又觉得自己像李秋水,想了想,还是没敢叫师父的大名,怕他抽自己。于是拿眼睛看了一下梅三娘,三娘子想了想,叫道:“无涯子大师!”
“这儿呢!”无涯子从大帐内跑了出来,赵伍转过身来,吃惊道:“您是从哪儿蹦出来的?”无涯子老大不乐意,“你们闯进大帐的时候我就跟进去了,可是我看来看去,也没我事儿啊,于是就在后面的榻上歇了一会儿,你们没看见啊?”
赵伍跟梅三娘摇了摇头,无涯子看着这俩人道:“我是该高兴呢,还是伤心呢?”
赵伍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时刻来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来做。”
“唉!”无涯子叹了一口气,拿眼瞅着自己的徒弟道:“都到了这会儿了,真重要的事早就安排下去了。”
“历来水涝之灾,防治大疫最为要紧。这事儿办砸了,其它的办再好都没用。阖城生死之所在,师父,你说这件事儿重不重要?”
无涯子想了想:“照你这么说,确实是挺重要。可是跟我说也没用啊,我也不会这个。”
赵伍道:“你不是道家高人吗?”
无涯子一跺脚,“道家高人也不会这个啊。你要是受了重伤,叫我过气施针还行,至于说疫病,恕我直言,纵使是医家的宗师高人,能不能治也在两可之间。”
“所以才要防范于未然,消祸患于无形。要真是起了大疫,就万事皆休了。”赵伍瞧了瞧下面的一众人等,不由得直挠头,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对无涯子道:“师父,这事儿还得你负责,至于具体怎么做,我一会儿告诉你。”
无涯子瞧了自己徒弟一眼,又惊又疑:“你居然懂这个?!”
“算是懂一些吧。”
无涯子道:“我很想知道,咱们俩到底谁才是师父。”
赵伍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无涯子还不死心,追问道:“你从哪儿闻的?告诉师父我呗。”梅三娘也拿眼看着赵伍,对这个也很有兴趣。
赵伍一拍手,“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转身对台下百工道:“诸位先在外稍等,稍后听从选出来的头领安排就是。”又对无涯子和梅三娘道:“赶紧进去,咱们还有要事要商议呢。”说罢先进去了,无涯子瞧着徒弟的背影,摇了摇头,感叹道:“现在做师父的,压力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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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赵伍瞧了瞧这些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道:“时间紧急,也不跟大伙客气了。白先生既然熟悉大梁地理,我想请问一下,一,是以秦军的进度,离水淹大梁还有几日。二是秦军决堤之后,以大梁城的地势,情势将会怎样,包括水位如何,城墙如何。请白先生一一言之。”
白庸走上前来,看了看周遭各人,大将军魏其端坐主位上,全场瞩目,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怯场,赵伍笑道:“先生何必拘谨,就目前看来,在场的就属你本事最大,我们可都得靠你过活呢?”
这玩笑一开,大家都笑了起来,白庸精神也放松了许多,道:“我要大梁城的舆图。”赵伍道:“有城防图在,可以一用。”
中军地图自然不小,众人都围了上去。涉及到自己的本行,白庸自然不复之前的模样,当即娓娓道来:“秦军要决大河之水淹城,必然要利用到环大梁城的鸿沟。否则大梁周围一片平原,水势不能聚集,水攻的效果就不太大。秦军堵鸿沟之口,决荥阳黄河大堤,工程都不小。最耗费时间的,是修筑长堤,将水引过来。据我估计,如此工程,秦军发动士卒民夫十数万,应该也要半月之功,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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