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魏闵立刻打断道,“王贲压着王宫打,现在已经有传言,说是你跟他有什么私下的交易了。”
“我和他本来就有私下的交易啊。”赵伍倒是觉得无所谓,“不然怎么能把五万多人送出去呢。”
“不是这方面的。”魏闵摇头道,“是有人担心你和他确定了攻守同盟,不然无法解释这个奇怪现象。”
赵伍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你们不是没受影响?说到底还是我跟魏王尿不到一起,当然,我始终都没有跟他尿一起的想法,这才是根本所在。”
赵伍说了这许多,忽然觉得还是没意思,自己又不能真的把魏王给干了,人家也算是够惨了,亡国亡社稷,自己还是不接这个锅。赵伍摆了摆手,转身走了,“既然魏王的小眼睛被酒色占住了,我就乘机出去看看。”
“去哪儿?”魏闵在后面追问道。
赵伍头也不回:“去看看我那帮披甲门的师兄弟们。”
“别整事儿啊。”魏闵还是不放心。
“整事儿也不会让你知道。”
披甲门的弟子现在分隔在两地。自那日起,典庆一直驻守在城头,作为第一道防线。一旦有警,他的体型也确实不适合在城里作战,在城头的坚地上反而能发挥最大威力,于是大部分的披甲门弟子也随他一同驻守。至于剩下的一小部分,就是梅三娘带着一帮还没长成的小师弟,待在水寨里了。秦军没有攻城,师父的死自然又横亘在每一位披甲门弟子的心头,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梅三娘是恨不得亲手割了那个魏王的项上人头的,无奈时运不济,暂时只能在这里做孩子王了。
赵伍出了陆寨,却没有直接去找人,反倒是入了水寨,转了一个大圈。现在的水寨,是以玉泉山为核心,倚堤而设,船船相连,向外扩展,形成八片巨大的扇形,中间留出孔道,用走舸往来交通,也是为了留出充足的反应空间。赵伍自东而西,绕着水寨的各个扇区逛了一圈,发现情况还不错,当然以他粗陋的管理眼光,也看不出什么差错来,古人的还是可以充分信任的。
只是到了东北方向的那个扇区,情况着实有些不同,那里直接与王宫勾连,王贲石击王宫,吓得人家昼夜难眠,不少王孙贵族搬迁了出来,捏着鼻子住到了‘贱民黔首’住的地方,心中自然老大的怨气。尤其是王贲的石头打了这么多天,王宫里面惨不忍睹,一墙之隔,外面却是一片风平浪静,搁谁谁能受得了。
赵伍远远地瞧着那边与众不同,不错,就是与众不同。水寨的基础是舢板连环,这东西实际上匆匆赶工,排水量并不是太大,质量也并非上乘,所以就算在上面搭棚,不过是一层而已,遮风挡雨足矣,再多,船就就有翻沉之虞。这帮贵族子弟就是会玩,人家还会水上起高楼,虽然也是竹木搭的,但也是结结实实地重量,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还要有瓦片遮着,实际上这一片的船板的吃水已经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步,赵伍很是怀疑,自己要是多蹦几次,是不是就把人家干沉了。
当然,你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吗?贵族的生活你还不懂,晚上不得整个灯火通明的?赵伍每天晚上在外面瞧着都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待在里面的是何感想。某个姓莫的老爷子跳着脚发了半天的火,最终在人家的鄙视中告退,回来后费了老大的劲儿,把相邻的两个扇区挪了好几丈远,幸亏这是水寨。当然结果是皆大欢喜,一方是眼不见心不烦,另一方更是兴高采烈,人家建高楼本来就是俯视你的,你离得那么近,感觉差了很多好不。幸好在这种条件下,也再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双方相看两厌,真正的老死不相往来。
赵伍看了良久,决定还不要测试人家的承受度为好,万一真沉了算谁的。赵伍取道陆路,还是往西边去了,还是先看看铁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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