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儿见父母一阵叨唠,什么“君”啊“国”的,听得他直打哈欠,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一阵长叫,他苦着脸道:“娘,雨儿想吃东西了咱们现在到了哪儿了?啥时候回回那儿哩?”
甄桑与其夫对视一眼,眼中俱都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爱子因祸得福,非但身体大胜以往,连腻食的恶疾似乎都好了许多,顿觉前路光明一片。
甄桑随时不忘作弄爱子,笑道:“回那儿哩雨儿?”
赵雨儿摸摸怀中,这才忆起那些甜甜如蜜的糕点上山时都尽埋雪下了,大是后悔,心忖倘是当时自己能留下两块随身携着就好了,哎哎道:“回回面糕那儿面糕好吃呐”抬头瞧见其母嘴角那丝恼人的笑意,撅嘴抗议道:“娘——”
甄桑忙连宠带哄,将这一茬儿混了过去。
这时赵雨儿突又“呀”了一声,似是想起极重要之事,急忙伸手往怀中摸索,边摸边焦急道:“发钗呢?”手贴胸前时才发觉掌中有异,掏出一瞧竟是一块椭圆的薄玉,温润有泽,煞是喜人,但他无心细看,又是一阵翻打,双眼一亮,掏出一物举于眼前,喜道:‘娘,在呢!”
那发钗一受晃当,便“叮噹”直响,在这如诗如幻的山野美境中,仿若仙乐。
赵雨儿爱不释手地瞧了又瞧,只觉这枚缕空银钗当真不负他之心意,这一路颠簸,尚存柔韧之质,反比初时多了一层暖暖的光泽。
赵海川与甄桑同时“咦”了一声,正是见到赵雨儿手中的那块玉片,甄桑惊奇道:“雨儿别动,让娘看看!”将爱子掌心摊开一瞧,脸上惊色更浓。
赵海川也围至旁观,但见爱子手心卧有一块温滑的玉片,泛着绿幽幽祥宁之光,令人见之心静。
其内红嫣嫣的竟是镌着一个楷体“仁”字,丝质悠缠,似在玉片当中缓缓流倘,在晨曦照耀之下,更是泽光晶莹,纤毫毕现,竟无半点瑕疵。
他脑中突闪出冰雕上那个椭圆小洞的影像来,双眉不由轻轻一皱。
甄桑毕竟生为女儿身,见此玉皎好异常,不似凡间之物,心喜难耐,伸手去摘,却听赵雨儿“啊”地叫了一声。
原来那玉片竟是粘附在赵雨儿手心,甄桑这一扯之下,虽将玉片取了下来,却也把他弄得一疼。
甄桑心疼得直颤,忙托起赵雨儿的手直吹凉气,忽地一眼瞧见爱子掌心中竟也印着一个浅红色的“仁”字,与那玉片中的“仁”字别无二致,一笔一划方正奇峻,与赵雨儿掌中纹路恰好完美契合,只似天生便如此一般。
只是颜色较之玉片略浅,且已浸入肌里,若不有心观瞧,倒是不易觉察。
甄桑狐疑道:“雨儿,你从哪儿得来此玉,为何娘竟不知道?”
赵雨儿也是一脸茫然,半响才道:“雨儿也不晓得呢。她,她像是长在雨儿手心上一般,一点异样感觉都无,若是刚刚没留意,还发现不了她哩!”
甄桑与赵海川相视一眼,后者轻轻摇头,一阵沉唔后道:“奇怪了,莫非跟那冰像有所关联?”
彼时甄桑只顾心疼爱子伤重不治,哪顾得冰像的光色变化?自不如赵海川所见所悟之深,此时只喜道:“管它呢!如此稀罕之物,皇帝老儿都未必见过,常人怎配据有?既是无主,且跑到咱家雨儿的掌心,当是二者缘份,天意成全,自是归咱家雨儿所有。呀!这儿还有个小眼儿哩!如此正好堪用!”笑吟吟地自衣袖处扯下一段靛青色的细长绦带,对准玉片尖端一个小孔穿了过去,娴熟地打了个结儿,拎到眼前左瞧右看,越看越是喜欢,眉开眼笑道:“过来雨儿,娘给你戴上。”指头翻飞,已是将之系在赵雨儿腰间。
赵雨儿本就俊俏清秀,如此美玉添彩,更显得温润谦和,小小年纪倒是流露出几分风c流姿段来。
甄桑“啵”地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