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们用来垫床?”朱氏跳脚起来,指着包子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这个丧良心的野种,老娘问你要金要银你不给也就算了,问你要根草你也不答应?你说你是不是想逼老娘去死啊?你看看你们床上,这稻草厚得能把你们埋了,你们还嫌薄?你们想再堆厚点当棺材用啊?天天在里面躺尸?哎呦,老天啊,来道雷劈死我算了,这日子没法过了,问费心扒拉养大的孙子要根草垫鸡窝都不舍得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噢……我要去问问族长,辈不孝顺我该怎么办啊……”
朱氏一面骂一面就往外走。
阮蔓青吓得连忙扯住了朱氏,当今圣上以孝传天下,要是传出去沉央不孝,那沉央连命都得没了。
她连忙道:“奶,别生气,您千万别生气,您要稻草就给您,我马上让沉央去李奶奶家拿来给您把鸡窝垫得好好的,让鸡多下几个蛋,好不好?”
朱氏不说话,只是往外走。
阮蔓青瞪了包子一眼急道:“沉央,还不跟奶道歉?快跟奶说答应把稻草垫鸡窝。”
包子心里不愿意,舍不得那些稻草,那稻草可是给二姐垫床用的。可是看到阮蔓青着急的样子,只能红着眼道:“奶,你别生气了,我一会就去李奶奶家把稻草拿回来给您垫鸡窝行不?”
朱氏这才脸色变好道:“我也不是一定要你们的稻草,这不是天气冷了,鸡窝里的鸡受了凉就不下蛋了么?这暖和了鸡下蛋多了还不都进你们的嘴么?我又吃不到嘴,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么?你们说是不是?”
阮蔓青呐呐的说是。
包子默不作声。
阮绵绵心想:放屁!这鸡蛋进谁的嘴都进不了他们姐弟三的嘴。不过既然要稻草就要吧,反正这屋子她也不住了。
朱氏见三姐弟不说话,心里得意了,看了眼阮蔓青,拉着阮蔓青的手,一副慈爱模样道:“二丫头,你是孝顺的吧?你听奶的话是不是?”
阮蔓青只觉被朱氏抓着的手上传来一阵阵的凉意,仿佛蛇盘在上面般不舒服。她挣了挣,却没有挣过朱氏,只能硬着头皮道:“奶,我是孝顺的,我听奶的话。”
朱氏满意地笑了,轻拍了拍阮蔓青的手:“二丫头啊,你果然是孝顺的,奶是知道的,所以奶心里有数,帮你找了个好婆家……哎呦……贱人你做什么……”
朱氏话还没说完,被吓坏的阮蔓青一把给推开了。
受了惊吓的阮蔓青用得劲不,加上朱氏长得肥,头重脚轻,又没有防备,被阮蔓青这么一推竟然头冲床栽了下去。
眼见着朱氏山般沉重的身体黑压压地压向了她,要是不躲开去,非得被压成肉饼不可,阮绵绵连忙用尽全身的力气躲向了床里,就在她才往里让的一瞬间,朱氏的脑袋擦过她的腿狠狠地扎进了床里……
只见“噗!”地一声后,三人只见朱氏半个身体埋进了床里,露出两只猪蹄在空中踏着来回的捣腾着……
说来真是巧,要知道阮绵绵睡得床是用泥堆成的一尺高的土堆子,上面更是铺了一层又一层的稻草。本来稻草没这么厚,但是朱氏刻薄不给他们足够的稻草,姐弟们为了保暖,只能留着原来的烂稻草,再铺上新稻草,这么年复一年的,稻草确实看着厚实,但当中全是霉烂的。
土坯子年代久了,早就沙化了,要不是阮绵绵他们姐弟轻,早就睡塌了。
朱氏肥硕的身体一个抵三个阮绵绵重量都不止,加上又是头冲着土坯子,作用面,作用力大,这么强大的压强下,这土坯子直接就塌了一块,自然把朱氏的半个身体埋了进去。
阮绵绵想到之前朱氏骂他们的话,说是稻草厚得可以把他们埋了让他们在里面躺尸,这回好了,没把他们埋了倒把朱氏真真的埋了。
阮绵绵不禁扑哧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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