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可近来先是他儿子,然后又派来特使,着着紧逼,意图南城,这些事的背后,决不简单。”
覃青青突然懵了,她一个毫无江湖经验的大女孩,怎么能够理解覃火狐话中的意思。
覃火狐继续道:“为父这几日来,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唉,为父年纪大了,已不作他想,只是青儿,为父想暂时送你到城外避避,青儿觉得如何?”
这次轮到覃青青斩钉截铁的说:“青儿与父亲相依为命多年,在这种关头,绝不离父亲而去。”
覃火狐眼眶差点湿润,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自己女儿的一句话戳中。他努力让自己张开笑脸柔声道:“傻孩子,又不是真的生离死别。你在家里闷了那么些天,就当出去散散心如何?”
覃青青倔强的道:“父亲有事,正是该孩儿鼎力相扛之时。青青虽非男儿之身,但也明白上阵父子兵的道理。”
覃火狐猛然转过头去,他生怕自己在女儿面前掉下眼泪。同时,他想起了小尹。
“小尹,你到底在哪里?”
可是,现在除了小尹自己外,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至于徐城,这历代兵家必争之重地,是否会如很多人所说,会风雨欲来。
太阳没有吝啬自己的光辉,铺洒在大地上每个它能照耀的角落。
京城,司马太师府。
并非所有人想象的那样,司马太师府会是高门飞檐,宏大威武。这里虽然住着的是个不简单的镇国大人物,但简单得连一般的富豪宅院都有不及。
它除了面积大一点,微显陈旧的围墙高一点外,连大门都似乎已有了斑驳的锈迹,甚至一个看门的守卫你都看不到。
当朝太师司马绍坤,也以简约朴实,著称于整个朝野上下。
他的府邸无任何气势可言,但你若看到这个人,就知道了什么是气势。
现在他就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儒衣高冠。坐直的身体比直尺还直,清瘦的脸庞无半丝表情。
书房很暗,司马太师好像不太喜欢阳光,所有的窗户都紧闭,还拉上了窗帘。
司马太师的一双眼,却亮得仿佛能照亮整间书房,如黑暗空中,两颗璀璨的寒星。
如果你不经意的碰触到这两点寒星,定会让你不寒而栗。如果他多看你两眼,也许你连活着的勇气都会没有。
他的目光好似已如实质,绝对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这就是气势。
以致于朝中诸多大臣,见到司马太师时,连头都不敢抬起。
司马太师的目光,定格在书案上的一张地图上。虽然房中几乎连光线都欠缺,但他的一双眼,绝对能将地图上勾勒的每根线条,看个清清楚楚。
半晌之后,他轻轻的合上地图,然后用一根指头,在书案台面下不起眼的角落点了一下,书案台面便滑出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夹层盒子。
司马太师将地图小心翼翼的放入盒中,指头再轻轻一摁,书案便恢复了原状。
然后他轻轻唤了声:“夜影。”
他的声音也没有半丝感情,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但却有另外的一种威严和磁性,就算你是地底的阎王老子,听到他的呼唤,也不得不现身相见。
一条黑色的人影在司马绍坤的呼唤里,如幽灵般突兀的出现在他的书案对面。
门窗半点都没有开动过的迹象,但这个人就如同从空气中突然凝聚出来的一样。
这个人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之中,黑衣黑袍,甚至连脸上,都戴了一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睛。
他整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你看见了他,真的会认为他是从地底冒出来的游魂。
司马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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