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平天笑笑:“老霍有没有见过,唱戏不用道具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就是唱戏的道具?”
他当然也没见过,不用道具的戏。
“当然也不是。”松岛平天笑得更高深莫测。
“他奶奶的,你究竟搞什么鬼?”
霍天仇又在开始笑着骂娘:“请我来看戏,既无戏台,又无戏子,而且连道具都没有!”
“演戏的已经有了,老霍只是视而不见而已。”
“哦,谁是戏子?”霍天仇征了征。
不但他征了征,他背后的萧刺月,虎面的眼中,也露出不解之色。
这里除了十名倭兵,就只有他们三人,剩下的就是松岛平天和池田一夫了。
谁会是戏子?难道……?
松岛平天当然不是。要说是,他也充其量就是个戏团的班主。他对着那十名倭兵指了指:“他们就是戏子。”
“等一下,他们一定会给老霍,唱几出精彩的戏来。”他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哦,原来唱戏的早就到了。”霍天仇答道,环顾那十名倭兵一眼。但他无论怎样看,都看不出这十名倭兵,像是会演戏的样子。
而且,这十名倭兵,只是最普通最普通的倭兵。
他们的年纪,至少都上了四十。无论是脸上,还是额头上,都刻画出饱经沧桑的忧患和风霜。
像这样的倭兵,霍天仇有信心,一掌就可以拍死一个,比拍蚊子还要容易。
即便松岛平天今天,是给他们设下的鸿门宴,他们也绝不会是鸿门宴中的刀斧手。
而且,霍天仇感觉得到,今晚的松岛小院,并没有给他危险的感觉。
“演戏的已经有了,他们在哪里演。莫非我们还要换个地方看戏?”
“不用,他们的戏,只适合在这里演。”松岛平天指了指他们面前空旷的坝子:“这里已经够宽阔,比任何戏台子都大。无论他们想怎么演,都已经够了。”
“哈哈,好主意。”霍天仇指着松岛平天大笑:“我们把酒言欢,他们舞刀助兴,我想松岛君一定是这个意思。”
“老霍就是老霍,一点就透。”松岛平天也大笑。
“他娘的,也亏你想得出这个主意。老霍把酒,一向是轻歌漫舞,如玉美人相伴,你这一出,倒让老霍我觉得新鲜得很。”
“高见,高见。但若只让他们这些人舞刀助兴,老霍一定看不上眼,所以……。”松岛平天说到一半,忽然打住,有些诡异的朝霍天仇笑了笑。
“所以什么?”霍天仇好像很不满松岛平天卖这个关子,一双三角眼瞪着松岛平天。
其时日已沉落西山,夜幕已经撑起,小院前也暗淡无光。
松岛平天拍拍手喝了一声:“点火。”
他背后的池田一夫,立即晃亮了手中的火折子。
池田一夫将右首边第一支火把点燃,一掌挥出。
掌风迫着火焰,引燃第二支火把。紧接着第三支,第四支。片刻间,插在坝子一边的火把,已尽数燃起。
这一手内劲外放的功夫,虽然算不上登峰造极,也可以说是登堂入室了。
池田一夫如法炮制,将坝子另一边的火把,也一着。
顿时,火光熊熊,将院前的坝子,照得通明。
松岛平天目光灼灼,再喝一声:“道具,来。”
沉寂的小院中,响起了脚步声。
一名黑衣蒙面人,抱着一个巨大的红色木箱,从院门走出。
那木箱显然不轻,黑衣蒙面人的脚步,看起来有些许沉重。
黑衣蒙面人将木盒轻轻放在霍天仇对面的小几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木箱中哪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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