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一个人往这边过来了,她忙行到里间门口向里面禀报。
来人直接进了里间,慧馨用眼角扫了他一眼,这个人她记得,是上次袁橙衣淋雨被王贵太妃请来给袁橙衣诊病的太医。看来顾承志是担心泰康帝的病情,哎,泰康帝这个病秧子也真够折腾人的。
太医进去没一会便出来了,天就要亮了,他要赶在天亮前回太医院,泰康帝昏迷,太医院所有太医医师要随时待命,在泰康帝醒来之前,他们不能回自个的往处。
太医走后,六公子和门客们也很快散去了,顾承志和袁橙衣从里间出来,看他们样子,泰康帝这次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袁橙衣也回了僖未殿就寝,除了词闱司和司记司的人留下,其他人都退回了罩房待诏。
慧馨看看时辰,还有一个时辰便可以换班了。她坐在桌旁想着今晚的事情,皇帝昏迷竟然不让皇圣孙探望,不管是皇帝的吩咐还是皇后的自作主张,都是很过分地。顾承志今天担心泰康帝不像是作假,他倒是个好独生子爹娘这般对他,他都没有怀恨。
跟郑司言交班,慧馨回到自个的屋子休息,折腾了一夜,她比平时更累更困,只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喝了一碗粥便爬上了床。
慧馨在进入梦乡之前,有一个邪恶地念头在她的心底一闪而过。若是泰康帝就这么一病不起了,那么圣孙府的危机就解除了。顾承志可以早点当皇帝,她们这些人也能早松一口气,她和南平侯才能跟承志提赐婚的事。
可惜慧馨的幻想落空了,泰康帝第二天就醒了,虽然身体仍然很虚弱,人却是能上朝了。听到这个消息,顾承志自然是松了口气,袁橙衣看上去也跟顾承志一样松了口气,不过慧馨却是真有点失望。
听说民间有那聪明知机的商人,从皇帝重病就开始囤积白布,等皇帝驾崩拿出来卖,可以大赚一笔。
大臣们纷纷上折子建议推迟祭天的日期,本来就因祭天是个全国性的大事,除了灾年的祭天活动,一般的祭天都是几年才进行一次。泰康帝这才登基一个多月,把朝廷一年的预算都花光了,若是下半年遇到旱灾水灾之类的天灾,朝廷拿什么钱拨款赈灾啊。再说,泰康帝都病了十几年了,大家对他的病情都心里有数,何必还去花那个冤枉钱。
虽然大臣们说的在理,可泰康帝对这个提议却很心动,以前永安帝在位时,每次祭天他都因生病不能参加,可是现在他可以作为国主进行祭天了。
顾承志现在为了避嫌,整日都呆在府里,除了上朝之外其他哪里也不去,府里的访客也少了很多。对于祭天的事情,他看得倒是比较开,泰康帝的心态他多少能了解,不过是花钱让泰康帝买个心安,虽然财政会吃紧,但也没到没法度日的程度。所以随泰康帝折腾吧,不管他怎么决定都不影响大局。
这一日,顾承志正在屋里练字,不插手朝事,他自然空闲的时间便多了,这几日在府里,他大多数时间都会在僖未殿里练字,袁橙衣在旁陪他。
六公子忽然急匆匆地找了过来,袁橙衣让女官们都退到了门口,六公子这才跟顾承志禀报事情。顾承志听了六公子的话,心里有些疑惑,“……窦御史今日在宫门前触柱而亡,以死明志劝阻父皇祭天?窦御史应该是汉王的人,汉王这次竟然会拿祭天来做文章,很奇怪啊,就算父皇改变主意不祭天了,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窦御史平日素有清名,汉王是不是想借此事,抹黑皇上的名声?”六公子说道。
“宫里头现在有什么风声?”
“皇上那边还没动静,听说窦御史死前还上了折子,内阁那边听说他死谏才把折子呈给皇上过目。”
顾承志沉吟了半响说道,“去查一下,窦御史折子上都写了什么……”
慧馨听着旁边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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