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阶原本是过得去的,可放这儿三步一个尚书五步一个王爷的都城,哪儿还够看的。这不,今儿这撞了人的就是右丞相家的小公子。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路上人来人往的不小心搡了个姑娘,害人家药材撒了一地。谁知这姑娘是个泼辣的,还不等人家道歉呢,当即叉腰骂了起来。这小公子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哪儿受过这气,然后就有了当街对骂这出好戏了。
那姑娘若是个普通人家的倒也好办,可偏得是宫里宁美人的婢子。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皇家辛秘向来是百姓饭后茶余最爱说道的,宁美人护短又小心眼的名声早都传遍染云城。左右都不好惹,京兆尹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一个劲儿撸着那搓山羊胡子叹气。
“你这人走路都不长眼的吗,姑奶奶寻了两日才摘了这点药草,这会儿全撒了!”那药材绿豆粒一般,本就只一捧,撒在地上着实不好捡,也不怪那姑娘气的直跺脚了。
“不就是点药吗,不管是虫草还是参芝,多少银子本公子尽数赔你好了。”
“我呸!你知道这是什么药材吗,还拿银子赔?姑奶奶告诉你,要耽误了事儿,你多少银子也赔不起!”
哎呦!这么听着,怕不是宁美人要的东西吧。京兆尹扯着袖子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劝着:“姑娘,这附近便有百杏林的铺子,您这儿缺什么药材,我立马叫人给买来。”
这姑娘半点不体谅这位老人家的战战兢兢,指着小公子的鼻子照样骂骂咧咧:“哪儿的药铺子也买不到姑奶奶我要的东西!我说你这个人啊,你就不知道赶紧的给我捡起来吗!”
“要本公子帮你捡?做梦!”小公子分外不可思议,“你简直就是个泼妇,不可理喻!”
若非家教管得严,旁边还有京兆尹给拉着,依着少年人的血气方刚,他早就不顾什么读书人的形象掐起来了。
这吵架初始看起来还有趣,久了只觉着聒噪,既零在这二楼窗子上趴着看不真切,只觉着那洒落的药材有些不寻常,便下了来瞧瞧。
一生了事总免不得挤一圈人,既零能进来可真是好不容易,弯了腰捻一颗小药粒子看了会儿,好是小巧的红果子。
那姑娘见有人动了她的药,正又要一通火气发过来,却忽然觉得一阵冷意,平白打了个寒战,一抬眼间却是个白衣红裳的清俊公子,只那目光寒的叫人发怵。姑娘害了怕,缩缩脖子终于停了吵嚷。
既零玩弄着那小果子起了身,看了那姑娘一眼,笑意盈盈。
“这果儿确实难得,若说银子赔不来,倒也算不得虚言。”既零话是对那公子说的,却撇了眼一边的姑娘,分明是笑意盈盈,小姑娘却无端生了丝惧意,只觉着眼前这对男女不好惹。
“这果子我恰巧有些,不如我帮这位公子赔给你,如何?”既零说着,自袖里乾坤中取出了个锦囊,不大不小的,寻常人家的袖袋里也能装得下,不会叫人生疑。
那姑娘心里却咯噔了一声。能识出沙棠,还随手就能取出袋儿,断不是凡人。只听宁姐姐说近日君羽有个峰主陪着五皇子回了来,本也没当回事儿的,却不想这儿碰见了。
既零见她呆住了,将锦囊随手丢过去,砸在了姑娘怀里,那姑娘方回了神,慌忙接了住,连声谢也不说,匆忙走了。
丞相府那小公子大抵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愣了好半晌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既零却早就带着洛云川走远了。
沿着城中街道走了会儿,到了处清净的街道上,既零回了头看了洛云川一眼。
待的久了,只一个眼神洛云川就知道她要问什么:“徒儿在她身上下了牵丝。”
既零点点头,很是满意。
牵丝是种追人的小符咒,千里之内辨人寻人。很基础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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