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川将那件外袍一扯,果然,腹部被捅出了个血口子,鲜血润透了霜色云纹衫,没止住,还在渗着。
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喝酒,这人是石头做的吗?
洛云川先渡了些灵气过去疗着伤,大概是给碰到了伤口,既零嘶了声,皱了眉,撇了嘴,一侧头,一口就咬在了洛云川左臂上……
既零发了狠,直给咬出了血来,洛云川却只皱皱眉头,继续疗着伤,先将那血止住了,既零也松了口,唇舌上染了鲜红。
舌尖还舔了舔唇角,尝了尝腥甜的味道,半睁着眼看着洛云川,故作凶狠。
“洛云川,你个没良心的,活该,咬死你!”
洛云川:“……”
往日里总怨着既零,一醉了随便抱个人就喊既明,而今总算是换做了他的名字,哪里知道都是因着魔族离了丛云峰,待遇怎么就不大一样呢?
楼招在一旁忍着笑,走上前来,瞅着洛云川被咬了的胳膊拍。
“行了,鸣姬还在等着呢,你这师父也没什么大碍了,咱们走吧,也省的她酒醒了后麻烦。”
洛云川看着怀里的既零,这人迷迷糊糊的,若扔在这儿,危险看方才那情况,应该是不会有的,可若是见了谁都抱上一抱……
洛云川将既零扶正了,往楼招那边一推。
“你看着她,等她醒了酒就送她回去。”
“我?!她可是瞧见了咱俩的,一会儿这酒醒了,你倒是跑了,我怎么办!”楼招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头摇的很是坚决,“你是她的宝贝徒弟我可不是,非得让她给剥层皮下来不可,我才不留下呢!”
洛云川面无表情推了既零一把。
然后既零一个踉跄,被楼招扶住了,迷离着一双眼睛看着楼招,眨眨,喊着:
“洛云川。”
楼招:“……”
然后既零低了头,冲着楼招胳膊一口咬了过去。
“嗷!”
林中传来一声嚎叫,惊起虫鸟一片……
“瞧见了吧,她一醉了,什么都记不得的。”
楼招揉揉自己的胳膊,隔了既零三丈远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那她醒来我怎么说?路上把她捡着了?”
“你往日里缠她时怎么没这么多事?”
“我说哪有你这样的,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别人怀里推!”
洛云川听了这话倒是笑了,指腹摩挲上腰间佩的绯颜剑。两年不见,洛云川倒多出了把佩剑,暗黑的剑鞘上带了幽蓝的纹路,比起绯颜当真是朴实无华了,却平白教人生出股子寒意。
“你若是想的话,她随你抱啊,反正醉成了一滩烂泥,你做什么她也不会知道。”
这话说的,不知是在恼谁。
“我才不是怕了你,我是怕我家流吟又拿了那镰刀来劈我。”楼招单想想就打了个寒战,“哦对,还有你们家既零这牙口,该给她买块肉磨磨了。哪里是只花妖,千重山上待久了,活脱脱成了个狼崽子。”
洛云川听了这话,眸色沉了沉:“她这两年里,哪儿来的时间去千重山啊。”
“你怎知道她没去,她怕是没哪一年落下过吧。嗯,除了苏言笑出事那次。”
楼招忽然就想到母鸡护着鸡崽子的样子,噗一下笑了出来,被洛云川狠狠挖了一眼。
“等等!”楼招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两年里,你不会时时看着既零吧?”
洛云川神色坦然,没觉得丝毫不妥:“怎么,只准你和鸣姬设下眼线,不准本尊去看看丛云峰的举动?”
果然啊!这人先前分明喜欢人家喜欢的不行,暴露了魔族身份后,两年里竟再也不见既零了。楼招原还好奇,他不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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