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往沙发上一扔,宣布了三件事。
第一件,是他将乘坐当晚的一架运输机前往武汉。刚才他出去办的事,就是“命令”他在宜昌军用机场的一位旧识设法让他搭乘一架飞往武汉的飞机。该旧识是原日空军的一名机械师,日本投降后留用宜昌机场培训国军机械人员。
第二件,独臂人是原日华中派遣军的一名特务机关负责人,曾于某次执行任务时“殉国。”六月,极地虎与栀子花身份暴露,源自于他的策划。现在可以认定,对极地虎的不舍追踪乃至追杀,完全基于独臂人对极地虎的极端仇恨而采取的个人报复行为——必欲置他于死地。至于其中的因素,不外乎独臂人任职期内,极地虎这个卧底对日华中派遣军造成的危害空前之巨大,不仅是他这个特务首脑的严重失职,且一种潜在的视其为凭生最大对手的执念,导致这次追杀从前期的职务行为蜕变为当下的个人行为。既然棋逢对手,就必欲战而胜之羞辱之。
第三件,极地虎豪迈一笑分别问身边这三位同生共死的战友:“很久没有和敌人正面交锋了,你们的手是否有些痒痒了?”
栀子花捶了他一拳说:“你什么意思?都这时候了还卖关子?”
极地虎假意躲了躲说:“明晚,这个独臂人和他的三名手下就交由三位给解决了。或杀之或擒之,你们自己决定。”
老纪当即不解道:“那你还起劲地往武汉跑个屁呀?”
随着极地虎一通哈哈大笑,扔给了从未见他如此畅快笑过的另三位一个谜底:“明日待你们或擒或杀了那四人自有分晓。”
在老纪和小宋面露一副懵然情态之时,栀子花撅起了小嘴撒起了娇,她要跟极地虎一道去武汉。
极地虎伸手揪了把她的红唇,说她另有重任,要她明日白天和扮作他的老纪演一出他仍在宜昌的戏。
老纪摇摇头说不行,在安庆杨庄时,日本人就没拿他当他。
极地虎自信地说,今非昔比,那日是夏天,当下是冬天。
明白过来的老纪点点头说,那倒可以一试。
栀子花仍在兀自生气,极地虎朝她身前一蹲,她扑哧一乐,腾身一扑,由着他把她往楼上背去。
小宋皱了皱眉头说,从不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
老纪则爆发了一通捧腹大笑,给这个临战前的夜晚画上一个暧昧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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