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怀抱,唯一的障碍就是各自敌对的身份,只有让她成为自己的同志,才能达成这个美好的愿景。所以毋庸讳言,这里面存在着他个人的私心。
然而,于公于私这所有的一切,他又如何对乔某说起?
所以,他只能喟然一叹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除非我和唯唯放弃所有,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否则,该存在的依旧存在,该发生的依然会发生。”
乔某一声暴喝:“放屁!你死死一个,她呢?那两个孩子你也都见过,那是一家子啊,你于心何忍?这就是你们共党的作派!”
或许指责凌剑飞什么都行,但因此而玷污他的组织,凌剑飞就无法容忍了,当即一手撑着桌子豁然而起愤然道:“你一个从不关心政治的人知道个屁?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别扯上我的组织。他们只是提出一个意向而已,并没有强迫我,更没有逼迫唯唯姐,这里面的道道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只需记着,我和我的组织不会置唯唯姐的生死于不顾,我和我的同志们会用生命和鲜血来保障她的安全,不劳你费心。当初我去南京,你就应该猜着有这么一天,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儿了指着我的鼻子说三道四,你说得着吗?”
他这一通近乎胡搅蛮缠,顿时激起乔某额头和项间的青筋凸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挥拳向他面部击去,却在行将触及他腮帮之际堪堪收住,咬牙切齿道:“若非看你一个废人,打死你我都不解恨!好端端一个家生生被你置于炭火上烤,终有一天……”
被他推坐在椅子上的凌剑飞顿时也怒了:“你少他妈在这儿放屁,少跟老子乌鸦嘴!老子废了又怎的?照样能跟你这个国民党的狗腿子干个你死我活。”
或许一句“国民党的狗腿子”深深刺痛了乔某,但见他面色由青变紫渐转赤红,一个身体颤抖不已,伸手怒指此生唯一的挚友,唇间几番蠕动,终得以强自忍下,一只脚在地上重重一顿,仰面一叹,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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