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下行。茫茫江面,滔滔江水,希望渺茫,悲从来的乔某一声声喊着“剑飞,剑飞,你在哪,答应我一声啊”,以致泣不成声。
年男子一旁听着看着,似心有不忍,终于开了口说:“小兄弟,我看你也是有情有义的人,刚才那位长官太凶了我没敢说。前面不远有段凹进去的浅滩,有片过季的芦苇,只有那儿能藏下人,当然必须得是活人。过了这片芦苇丛到龙王庙直通长江了,那边水急浪高漩涡多,水性好的人且凶多吉少,况且那俩人还伤了。我这带你过去瞧瞧。”
乔某连连拱手作揖道:“谢谢,谢谢,找不找得着我必有重金酬谢。”
女人忙说,他们并非贪图这个,在这行里,捞尸讲忌讳的。
乔某连声谢道,说一定还活着,他从小在江边长大,一个猛子能扎一两百米远。
女人叹了声说,但愿吧。
小划子下行约两里地,视线果然出现了一大片芦苇丛,年男子用手里的长竹篙不断拨开面前的芦苇,乔某和霍光一边用手里的电筒四外扫着一边扯起喉咙喊着凌剑飞的名字。蓦地,小划子搁浅了,年男子一边用劲撑着长竹篙一边说,这里的水这两天又下去了好多,大概也膝盖那么深了。
岂料听进耳朵里的乔某,竟纵身一跳跳下船去,女人惊叫一声“不要命了”,不料霍光也跟着跳了下去。年男子见景叹一声“这才是真兄弟啊”,嘱咐女人在船呆着,他自己也跟着下了水,用手里的长竹篙替他们开路。
夜深水凉,乔某和霍光在或没过膝盖或齐腰深的水里蹚着浑身直哆嗦,喉咙里喊出的声音都带颤音了,可眼前除了芦苇还是芦苇,或伴随着乔某和霍光愈来愈深的失望。
几近陷入绝望境地的乔某竟至哭出声来:“剑飞剑飞,是死是活你吭个声回个话呀,你让我怎么向你母亲向唯唯姐交代呀!”
蓦地,年男子突然吼了声:“别哭丧了,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霍光立刻一把捂住了乔某的嘴,竖起耳朵聆听,仿佛真的听见了什么动静,绝非浪涛声,也非芦苇叶的沙沙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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