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一丢,人共军把北平为了个水泄不通,想撤也撤不了了。于今唯有一途——死守,等待救援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但谁去增援谁来守?士气已然丧失殆尽谁会舍命来守?又有谁肯救援?共军正张着口袋等你往里钻,谁愿做这个冤大头?”
刘盈盈瘪了嘴嗔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哇。”
郑晓峰脸上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说:“可我也说了难呀。傅作义几番与共党接触已然不是什么秘密,在这样一个前提下,你还能设想他做困兽斗?我甚至可以大胆预测,北平失守或傅作义投诚共党,就在春节前后。”
此言一出,众皆失色!
一脸颓丧的刘盈盈把面前的酒杯一推,嘟着嘴道:“你别说得这么吓人好不啦,这酒还怎么喝?这年也没法过了。”
周定山调侃她道,正好,减肥。
刘盈盈敲他一筷子,减你个头啊,哪天连饭票都没了,你哭去吧。
张大伟试探性地问郑晓峰,听说上面有人提议与共党议和,还拿出一个划江而治的意向?
郑晓峰竟喷了口笑说:“美得你。人共党是傻子呀,把你打了个鬼哭狼嚎,然后安慰你说,别哭了,那半壁江山我不要了,风景这边独好。”
他一句话说得大家脸上皆露出苦涩的笑容。桌上的菜基本没动,都拿心情下酒了。临了,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包括章唯,人家伤心她高兴啊。
当她开着车一路歪歪扭扭回到家时,小芬和妮妮一道来开的门,一见她满面通红嘴里还哼着小曲,妮妮一声惊叫,妈咪,你怎么又喝醉了?
尚有残存意识的章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妈咪高兴啊。两个小姑娘一边一个几乎扛着她进了屋,她往沙发上一倒,正好看见韬儿皱着眉头从楼上下来,慌得她连忙说:“韬儿,对不起,同事聚会,没办法。我也是高兴,所以多喝了一点点。”
韬儿怼了她一句“还一点点呢”,吩咐小芬弄些蜂蜜水来,然后伏在章唯耳边轻声说:“以你的身份,是不能多喝酒的,会误事。”
他这一句话几乎把章唯的醉意全吓醒了。这孩子自从被保密局关了一晚上后,突然变得貌似深沉了起来,也不怎么言语了,孰料他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吓得章唯三魂去了两魂半,他这是认定自己是共产党了,该拿他怎么办?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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