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的棋赛结束后,鸿瀚与安寒在参赛时与对手的对弈全部被人一一复制到纸上,送到了耆老手上。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一名身材较为壮硕但青丝间参杂着些许花白的老人正一手拿着纸张,另一只手则在棋盘上摆弄着棋子。
这个老人就是耆老,安寒与鸿瀚的师傅,也是华夏的棋坛巨匠,他的一生都是传奇的存在,之所以说是传奇,是因为耆老自从走入华夏棋坛之后,就几乎没有再输过,就连他的恩师,也在他八岁那年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从那个时候开始,华夏再也没有出现过能战胜耆老的棋手。
耆老皱着眉头将一张张的手抄棋谱复原,然后沉下心神研究自己最得意门生的棋路,在他看来,两个徒弟的棋艺还是比较生涩的,可是不至于连一个年终大比也拿不下来。
寒和鸿从第一场赛事开始,他就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对弈情况,他们对弈时虽然没有很好地发挥他所讲解的东西,可是却还是保持了形似。他们在平辈中本来应该是完胜的,可是最后的两场赛事,两人都同时败在了一名十来岁女子手下,这怎么说也是令他不敢置信的,所以,比赛一结束,他就让人把三人之间的对弈记载在了纸上。
耆老将黑白棋子一一复原在棋盘之上后,一下子震惊了,因为他很清楚的看到了,这两盘棋都有春秋棋谱中‘生死对决’的影子,却又不完全是‘生死对决’,简言之则是,此女子走出的棋路是由‘生死对决’演变而出的棋路。
她与两人之间的对弈中,刚开始,完全都是一样的棋路,是大开之势,与鸿的对弈,在第19手开始,开始实施反包围,明面上是在步步撤退,其实际却是在暗暗的形成包围圈,而在鸿的步步紧逼,踏入深宫之时,突地就换了走势,形成了完整的包围圈,鸿发现不对劲之时,已经无路可走。
而与寒的对弈中,是于第八手开始下套,前几次,她埋的桩很明显,寒也能够很轻易的解脱出来,但是在第手之时,她改明为暗,而自以为看清她棋路的寒就从这手开始失去了防守,开始不顾一切的步步紧逼,却不曾发现自己已陷险境。到最后,女子确定寒失去耐心而忘记防御之时,女子再一次的改变了手法,采用了寒之前的手法,步步紧逼。这个时候,暗桩出现,一举拿下寒的基地,而寒本身却是已经无路可走,败得彻底。
下棋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心境,经过这两场赛事,他清楚的看到了此女子的心思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要是这样的人将来进入官场,那么寒与鸿的未来堪忧啊~最令人恐惧的是,此女子的年龄才十岁,若是她将来成长起来,走了正途自是华夏之福,可是若是歧途呢?
耆老锐利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棋盘,心间波涛汹涌,突然,他眉心一动,沉声道:“老六,进来。”
“是~!”一道消瘦但高挑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耆老的房间里,对着耆老躬身应道。
“你去查查那个叫李玉熏的女孩的所有情况,她的家人尤甚。”
“是!”男子再次躬身应道,然后在耆老的示意下离开了。
耆老背着双手走到窗前,抬头看着暗沉的天色,双眼里复杂幽深~
玉熏此时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又一次的被惦记上了,她正忙于手中的画作,长一米宽半米的纯白宣纸之上已然被印上了鲜艳欲滴的翠竹,纸上翠竹只有两根,可是其上头与根部却是旁枝繁多,片片竹叶相簇而生,竹叶相依却不显得混乱,相反倒是乱而生序,点点露珠在叶尖垂吊,要落不落,更是衬得翠绿新竹在纸上似活了一般,令人喜爱不已。最后,在画纸左侧的竹叶稀少之处配上了一首咏竹的诗。
玉熏在纸角写完名字的时候,比赛才过去了半个时,抬眸看了眼其他参赛者,多是刚开始没有几笔,玉熏挑眉,比赛时间有两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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