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来。

    大殿空无一人，没有开灯，光线阴暗。中间神像前是一地整整齐齐的莆团，柱影幡垂，一道女人的抽泣声若有若无。

    哈，此处当是碜人，我到要看看鬼长得什么样！

    绕过一排屏风，哭声是从对面偏殿中传出。

    天眼一开，章程停住了。

    里面是个小灵堂，两个白衣青年垂手肃立，一个面容娇美身着绿裙的少妇，正跪在一个火盆前，一边烧纸一边低低哭泣。身旁跪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表情木然地把纸钱扔进火中。火光一腾，照亮一个精美的容颜，如同天使。

    火盆后，赫然摆放着谢纪的尸体。

    章程内心大震，竟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愧疚，差点呻吟起来。

    这一天，我究竟干了什么？梅天意昨晚的话，訇然响起——“你的底线就是不能杀人！”

    你的底线就是不能杀人！

    你的底线就是不能杀人！

    脑袋一痛，“啊......”章程终于抱头呻吟出来。

    一个白衣青年一冲而出，“什么人！”

    一看是章程，身体一个踉跄，撞得木墙作响。

    绿衣美妇牵着小女娃和另一个白衣青年走出来，冷声问道：“阿渊，他是谁？”

    虽然，她已经猜出了章程是谁，但还是要一个确认。

    “师娘，他，他就是那个杀人狂魔。”阿渊身体忍不住地发抖。

    另一青年剑眉一竖，冲上前护住几人，“师娘，你们快走！”

    绿衣美妇嘴角一扬，伸手擦去眼泪，镇静说道；“不，你们带妮儿走，以后告诉她，杀父弑母的仇人是谁，让她长大了为我们报仇！”

    “师娘，我来挡住他，你快走啊！”那青年急了，一把抓住绿衣美妇往外推。

    章程痛过了，慢慢直起身来，看着几人，又不知该说什么。

    “叭！”一记耳光抽在那青年脸上，“张子轩，师娘的话你都不听了么？你想要我们谢家人都死在你面前吗？”

    张子轩大惊，“咚！”一声，跪在绿衣美妇面前，声音呜咽，哀求道：“师娘，你快走吧……”

    “无用东西，快带妮儿走！”

    一把推开张子轩，径直走到章程面前。

    美目含怒，神情绝然。

    “是你杀了我丈夫？”

    章程竟然心头一虚，想往后退。

    绿衣美妇又上前一步，丝毫不惧，身体几乎挨着章程，神情一恨，睁大眼盯着章程，似乎想永记心间，刻骨不忘。

    切齿道：“杀夫之仇，不共戴天，我莫红英跟你拼了！”

    说罢，扑上来又踢又打，一边打一边大叫，状如疯魔。

    章程暗叹，只好把微能布防全身，任其施为。

    眼前场景惊呆了两个谢纪徒弟，一个不防，那个粉妆女娃挣脱跑来，小拳头在章程身上乱锤，“大坏蛋，你还我爸比！”

    那莫红英已然失去理智，拼命乱打，拳打脚踢，又张口来咬，将头来撞。

    章程默然，你打吧，只要你能舒服一点。

    清醒晚了啊，就是费翔前来，也救不了谢纪和那个被爆头的青年。这命债欠下，将如何得了？这才知师娘苦口婆心是多么为自己着想。

    心中恶魔，我该拿你怎么办？

    莫红英打不动了，手上，脸上都是血。

    章程身体硬如钢铁，受伤的只会是她。

    “啊——”随着一声长长的哀呼，莫红英瘫倒在地，摇头惨叫：“老谢！我无能啊，我抱不了仇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我这就来找你！”“啊”一声，又扑上来，一口咬住章程下身。

    章程一惊，心道：此女到是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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