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夸赞自己的衣裳好看,苏静姗很高兴,想也没想,就笑着答了一句:“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对面的华服男子明显一愣,而苏静初和苏静瑶两个则面容古怪。苏静初心中一动,忙小声问苏静瑶:“这就是那个刘士衡?”
苏静瑶点点头。
“这也叫调戏人?”苏静姗觉着好笑,拉起苏静瑶的手就走。那刘士衡却不死心,追着又问:“不知小姐这件衣裳,是在哪里买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被个男人追着说话,总归是不好看,苏静姗索性停下脚步,认真回答他道:“苏家绸缎庄里就有这样的布卖。”生怕他不知道地方,又好心提醒他:“苏记绸缎庄就在大安街上,你去了一打听便知。”
那刘士衡再一次愣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苏静姗心想,我这也算是为自家铺子打过广告了,虽然苏留鑫太过可恶,但毕竟一大家子人的嚼裹都出自店中,能多点生意总是好的。她一面想着,一面拉起苏静瑶就走,又奇道:“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刘士衡?怎么看上去有些痴傻,动不动就发愣,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调戏了他呢……”
苏静瑶看了一眼正紧紧抿着嘴的苏静初,道:“三姐姐,你可真是与众不同,我见过被刘士衡调戏后娇羞不已的,也见过得意洋洋的,可就是没见过把他当个寻常路人的。说起来,还是三姐姐行事磊落大方,不像有些个人,一被年轻男子搭讪,就找不着方向了……”
苏静姗见苏静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出声打岔,但苏静瑶却非要继续说,苏静初终于忍不住,出言还击,两姊妹吵作一团,直到进了糖铺才消停些。
而街道的另一边,刘士衡正暴跳如雷:“痴傻!她居然说我痴傻!”
在他旁边,一名青衣小厮捶胸狂笑:“七少爷,您也有今天!调戏人不成,却反被调戏了!我看那姑娘说的也不错,您今天是有些呆愣,跟她说了两句话,都忘了报上名号。”
刘士衡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震惊那女子的胆大,确是忘了报上大名了,不禁懊恼:“真是,忘了报上名字,白调戏了。松烟你也是个坏的,刚才都不提醒我一声,光顾着看热闹。”说完又叹:“要是京城里的那位也觉得我痴傻,主动把亲给退了就好了,不然也不会添这许多麻烦,害我大冬天还要站在街口调戏人。”
被唤作松烟的小厮赶忙安慰他:“快了,快了,等您不正经的名声传回京城,离周家来退亲也就不远了……”
听他这一说,刘士衡心情大悦,抬腿就朝前面走,松烟赶忙跟上:“七少爷,七少爷,您要到哪里去……”
糖铺里,苏静姗收下苏静瑶精心挑选的一包糖,笑着道谢,苏静瑶故意要冷落苏静初,笑吟吟地挽起她的胳膊,说要带她去永福寺烧香拜佛,显得格外亲热。
苏静初冷了一张脸,泼苏静瑶的凉水:“烧香拜佛,可是要香火银子的,你带出来的一点钱,刚才全换了糖,拿甚么买香?”
苏静姗见她们又是要吵起来的样子,极为头疼,忙不等苏静瑶开口,就出声打圆场道:“几柱香而已,能要几个银子,我出我出。”
苏静初撇过脸,不再作声。
苏静姗终于舒了口气,又生怕一个停顿,她们还要吵起来,便连忙左手拉起苏静初,右手拉起苏静瑶,一同朝永福寺去。
永福寺是东亭县最大的寺庙,平日里就香火鼎盛,而今日又有庙会,那慕名前来烧香拜佛、抽签求卦的人就更多了。苏静姗姊妹三个,排了老半天的队,终于轮到蒲团前,拿六分银子买了三把香,点燃插进香炉,拜了几拜。本来说好是苏静姗出苏静瑶的那份钱,但临到头却让苏静初揽了去,这不禁让苏静姗感叹,到底她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哪怕嘴上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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