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忙完了,他紧绷的神经这才有些放松,人一放松,竟忽觉腹中不适,楚易观他面色有异忙问道:“公子,一天了,你滴水未进,臣替您传些膳食吧?”
司马恪虽无胃口,但也按着胃无力的点了点头。
军中膳食不比宫中,粗糙简陋得很,好在司马恪并不是养尊处优之人。
楚易见司马恪开始吃东西,这才放下心来,试探问道:“公子,在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马恪略一抬眼:“那就别讲。”
楚易才不管司马恪说什么,直接讲出心中所惑:“公子,霍家不涉党争,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我们这样帮她,恐怕得不偿失吧?”
司马恪轻蔑道:“若他真的不涉党争,就不会这么着急把他的女儿送到战场来了,别看霍丞相平时装成一幅稀里糊涂的样子,他心里明镜似的,手中没有兵权,即使位极人臣,也难保一家平安。他是想让霍慎成为第二个戚蔚啊。”
楚易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就她一个女流之辈?还想掌兵权?”
司马恪放了筷子叹道:“她握不了,本公子可以帮她。”
楚易大惊失色:“我的恪公子!你在说什么!当心隔墙有耳!”
司马恪毫不在乎:“无妨。霍慎此人,你不要看,虽为女儿,但对付敌军,却是杀伐果断,谈及火烧十万人,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胸有谋略,身手嘛……”
楚易:“霍相从就教他,又有戚将军做师父,怕也差不到哪去吧?”楚易一边说一边掏出锦帕递给司马恪。
司马恪优雅的拭了拭嘴,又说:“朝中有霍丞相,营中有戚蔚……”说着他走到账门处净手,楚易不禁叹道:“若我家公子有此人脉……”
司马恪微微一笑:“将她收入麾下这些不就都有了?”
楚易听了,眼前一亮,正是激动时候,听得营外一阵躁动。
“报——”
账外突然冲进来个兵,司马恪问道:“何事惊慌?”
楚易:“可是华章攻进来了?!”
兵慌慌张张道:“是、是华章马前先锋马宗前来挑衅,霍司马当时正在城墙上,他们辱骂戚将军!霍司马气不过,出、出城迎战去了!”
“什么!”
司马恪立刻捡了件披风披上就冲出了账外,楚易提着衣服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道:“公子!这个霍慎如此沉不住气!难堪大任啊!我们方才在营中讲的是笑话吧!她自己找死,戚将军肯定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了!”
司马恪紧抿着唇,眉头都拧成一股绳了。越是走近越是听得陈前士兵齐声高叫,他们越叫,司马恪心里越慌,正要走近城门,忽然看见一抹身影打马进了城门来。
七七满脸通红,嘴撅得老高,一副受了气的模样。进了城门,下了马就把头盔一扔,气冲冲走了。
周围将士皆在大笑,楚易道:“这些人在笑什么?莫不是败了阵,恼羞成怒了?”
司马恪心中疑惑,与楚易一起登上了城墙观看,一看之下,不免皆心惊肉跳。
只见那华章的马前先锋马宗,已倒在血泊之中,身首异处!旁边倒着的战马,身上也被掏出个大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血。
司马恪:“你方才说什么?”
楚易脸色苍白,咽了口口水,话也说不出来。
司马恪突发奇想,问旁边的士兵:“霍司马为何看起来十分恼怒?”
那士兵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那马宗先说戚将军是…是废物,又说二公子你已经无可用之人,还说,说霍司马是二公子的暖床丫头……”
“唔。”司马恪吃一惊,语塞了,待回头再看霍七七,却只看见她掷下的头盔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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