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司马恪又发起了烧,崔伯追问原因,司马恪只低下头不说话。
又过了半月,司马恪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能在人的搀扶下短距离行走,宫里常派人送些东西来,却没人来探望,七七不由得同情他,想想自己生病,都是母亲,二娘,三娘轮番照顾,丫鬟婆子每天围着她嘘寒问暖,只要她醒着哥哥姐姐们不间断的陪着她说话解闷,再看司马恪,身边竟没一个亲人,但他自己却好像无所谓,也没什么不习惯,听崔伯说,司马恪的母亲是姜国的前公主,本是联姻和亲,却一直在与姜国通风报信,图谋不轨,在司马恪还未成年时,事情败露,陛下下令,将其腰斩,真是想象不到,本是枕边佳人,要痛恨愤怒失望到什么程度,才会将曾经自己宠爱且诞下龙嗣的女人,腰斩,甚至连个全尸都不愿意给。因了这层缘故,司马恪自然就不得宠,自受尽白眼,幸好有崔召,一直在他身边悉心照顾,才没有在那人情淡薄的宫里饿死。后来长大了,才华出众,又不争不抢,才让陛下没忘了他,人长大了,也不像时候那么好糊弄了,陛下察觉自己的对他亏欠,才给他派了些活,展示了自己的才能,也混上一个府邸,搬出宫去了。如今他险些丧命,却仍然得不到陛下一丁点父爱。真是可怜。
因着司马恪病程迁延,总不见好,七七也便一直留在了二公子府,每日就和高九晁典一起,陪着他吃喝玩乐,日子久了,两主仆也亲近了一些,从前司马恪是从不让女子近身伺候的,现在却许了七七每日伺候起居歇息,七七也当带孩子一般哄着他让着他,有时虽然冒失,却总是规矩守礼的。
这天,冬日暖阳下,她正搀着司马恪在院子里散步,司马恪吵着要上墙头,七七痛苦扶额。
司马恪语带撒娇:“我就看看这外面有什么变化没有!就看一眼!只一眼!”
七七无奈道:“您腿还瘸着呢!这就想上墙头了?那你腿好了还不得上天?”
司马恪压根不管她说什么,就拉着她手臂一阵摇晃,当真一副孩童模样。七七拗不过他,挥手召来一个护卫道:“你主子想上墙,你背他上去吧。”
护卫不敢不从,听命跪下,让司马恪伏在自己背上,爬上梯子,把司马恪放在了墙头坐着。自己又溜下来对七七抱拳道:“霍大人,的告退了。”
七七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看着墙头上趴着的司马恪,看着外面来往行人也乐不可支,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她真是好奇,这司马恪到底是变成了十二岁,还是变成了一个智障。他不知道爬墙头是登徒子才干的事吗?!她不由有些厌烦的翻了个白眼,想着自己进宫本来是想闯出一番功业的,没想到最后沦落到再宫外给公子哥当老妈子。
正抱怨间,看看崔管家笑眯眯的走来了。对她行了一礼:“霍左骑。”她也不客气,懒懒的应了一声,崔管家见她周围居然不见公子踪迹不由疑惑:“左骑大人,公子怎未见着?”
七七用下巴往墙头上一指,崔管家顺着看去,才看见正兴高采烈的公子,不由心头难受,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七七从口袋里掏出把葵花籽嗑起来,迎着日头微微眯起眼说,“先不提恪公子,崔管家,我能不能不值夜了”
崔昭颇为尴尬:“左骑大人,您值夜不值夜,还不是您自己个儿说了算的吗?哪用同老奴商量。”
七七颇满意他的说话,又瞧了瞧墙头上正使劲招呼她也上去的司马恪,脸色带了点嫌弃说道:“我说……崔管家,你是不是该给恪公子房里安排些个丫头了?”
崔昭也朝司马恪看去,半晌为难的说:“公子打就不爱让女子伺候,所以这都这么些年了,也没个丫鬟。”
“那是以前,你现在再给安排一个,他肯定不会拒绝,总不能你让我又干护卫又给你们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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