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恪只好又垂下头。不一会儿,王后、万夫人、司马泰相继入了殿,纷纷献上贺礼。
司马献将司马泰打量一番:“泰儿与王后倒是亲,回来与孤祝寿,也要先拜见王后。稷儿,你可要学着些,多体谅体谅你母妃。”
司马稷自然领悟,高声道:“是了,儿臣定当谨遵父王教诲,孝敬母亲。”
他两父子一唱一和,叫王后面上难看,司马泰脸上更是难看,司马献调虎离山将他当个猴耍,趁此机会将世子位给了司马稷,他心里怎么不气?只是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他余光瞥了眼司马稷的得意洋洋,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叫他生不如死!如今他司马泰是侯,他是世子,仅此而已,王位还没定呢!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强换上恭维的笑容:“父王多心了,儿臣只是来时路上碰巧遇到了王后,一路来而已。今日父王寿诞,儿臣献上奇宝愿父王千秋伟业,永垂不朽,龙体康健!一统天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是你的儿子,都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你却连个公平的机会都不愿给!父王!我定要你看清楚!在你的儿子中,我司马泰才是最强者!我胜过司马稷!胜过司马恪胜过所有人!包括你!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叫你知道的!
他在心里默默说着,听得司马献语气平淡的说:“泰儿也有心了,坐吧。”
于是他和王后也都落座,王后坐在司马献身边,又是一番体贴关心,叮嘱他加衣防寒,饮食清淡,司马献却依然疏离客套,但在外人看来,也算相敬如宾。
坐不多时,万夫人也到了,她盛服红妆,一颦一笑间仪态万千,尽管司马稷都已经这么大了,她也仍有些少女的俏丽,不怪独得圣宠。陛下亲自起身相迎,万夫人更是笑容灿烂,这边有人笑,那边也有人恨得牙痒痒。
这一切关乎地位,关乎生死,大家都为了这些争得头破血流,唯独司马恪,似乎和这一切都没什么关系,他争不得什么,也没有什么再可以失去。
闲话少许,有大臣和后妃陆续来拜寿,除却霍衍,没有人能在应天殿内得一席容身。
请安拜寿之后,司马献同大臣后妃们同游了御花园,后妃命妇们在园子里散步说笑,大臣与陛下在亭子里谈话议事,一国之荣衰,皆可从这番谈话中听出些端倪。
七七还未来得及同爹爹说上两句话,只得远远看上两眼,便跟着司马恪去园中赏花了,司马恪心不在焉,七七更是没有赏花的心情,她常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仍是没有瞧见心头那个人的身影,不免叹息。
司马恪领着三个随从在花园里走着,有些羡慕三个兄弟,能随着父王去关心天下大事,自己却只能同这些妇人一般,在这里赏花。
日头渐大,百官们都随着陛下入了席,歌姬们上了花台,与陛下献舞,丝竹之声悦耳动听,舞姬身子曼妙,叫人移不开眼球。
席间,王后暗暗观察着司马献,见他心情似乎不错,于是靠近了说道:“陛下,瞧司音坊今年的歌舞排得多用心啊。”
司马献眯着眼睛很是享受,吃了杯酒接话道:“嗯,是不错。司音坊、礼部都该赏。”
王后跟着笑了一阵,谨慎试探道:“说起来,咱们的公主年纪也不了,该给她寻门亲事啦。”
司马献的筷子停了一瞬,提起长公主似不是很欢喜:“哼,她不是自己的想法挺多吗?每日里也不来问安,就躲在自己的宫里鼓捣什么驻颜之术,今日孤寿辰,泰儿恪儿都来请安,她呢?面都不露!你这个做母亲的,女儿教成这样子!也是失职!孤瞧她对我这父王都不上心,孤还操心她的婚事作甚?再说了,燕国就她一个长公主,迟早是要去联姻的。”
王后甚是惶恐连忙低头认错:“陛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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